迪克叹了口气,“你提醒了我。我可以教她一些防身的东西。她可以学芭蕾、体操,想学杂技也行,看她愿意学什么。”
他抬起眼,真诚地道,“谢谢你,达米安,谢谢你关心她。”
达米安脸色有点扭曲,“你好恶心。”
迪克面上促狭,他搭住达米安的肩膀,提防弟弟一脚踹开他开溜,“承认吧,她符合你的交友准则,你把她当朋友。”
“你不如说她是肯特的朋友。”达米安面露嫌恶,“多用脑子,少点臆想。”
他正准备掏出钩索,像往常一样潇洒地从天台上荡走,做一个风一样的酷男孩。
一只胳膊扣住他的脖子,用锁喉的姿势把他往后一提。
迪克无辜道,“很晚了,兄弟,你可以就在我这里睡。”
达米安冷笑,“你记得自己为什么长不高吗?”
缺少睡眠的人可能长不高。
没人能肯定他们不缺少睡眠会不会突破自己现在的身高。但为了能够随时嘲笑提姆,达米安恶毒地默认这条规律。
至于他自己,达米安坚信他总有一天会比乔纳森高一个头,最好是一个半头。让每天炫耀自己比达米安高一点的氪星宝宝羞愧至死。
迪克无视了他的嘲讽,热情地把他往家里推,“走吧走吧,我很想你,兄弟,我们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达米安犀利地指出,“距离我们上次见面不到五个小时。”
迪克只当没听到,“你可以睡我的床。没有艾谱莉的同意,你不能随便进她的房间。”
达米安像一个嘶嘶漏气的自行车轮胎,被他棕熊一般有力的兄长挟持进了屋。
清晨。
艾谱莉的床头柜上有一个闹钟。琼斯女士只帮她请了一天假,她昨晚给自己定了闹钟才睡下。
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捏捏南希女士的大耳朵,“早上好,南希女士。”
她踩着拖鞋推开门,想去洗手间刷牙。
她在卧室和洗手间之间的走廊里停住了脚步。
一个达米安,穿着印满小蝙蝠的法兰绒睡衣,正坐在餐桌前咬牙切齿地吃早餐。
听到动静,那只达米安抬头,臭着脸没好气道,“不记得怎么走路就去买一台学步机。”
他阴沉到看不清五官的脸色和身上可爱柔软的睡衣形成鲜明对比。
艾谱莉深吸一口气,完全被这反差极大的场面震慑住了。
在她的印象里,达米安一直是风一样的coo1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