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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觉得这一家子的事情,如此可笑。
此时的欧阳风满是痛苦之声,可又如何?真相是什么?或许,真的只有残酷。
面对欧阳风的咆哮,欧阳福叹了口气:
“半年之前,欧阳浔曾找我谈论心事,说欧阳风乃是一丫鬟所生,虽说在大夫人名下,可大夫人已去世多年,二夫人家中颇有权势,诞下一子一女,话语权更重一分。”
“老夫人也是极力赞同二夫人,欧阳浔左右为难。”
陈洪道:“如此,似乎并不能让你起了杀心。”
欧阳福转头看了陈洪一眼:“是的,因为欧阳浔后面跟我说,让我留意欧阳风,因为他觉得欧阳风跟他不像。”
疑心一起,便没有终止。
陈洪叹道:“看来你是买凶杀人,那个叫做阿风的人,是你找的吧。”
欧阳福点点头:“不错,这些年我也走南闯北,跟着欧阳家做了许多事,知晓不少事情,那阿风来自杀手堂,本以为杀手堂的杀手会雷厉风行,不曾想却是磨磨蹭蹭。”
陈洪道:“然后你改变了计划,那欧阳浔尸体肠胃之中有药物残留,与普通丹药无异,却是溶于酒水,而其脑后的淤伤,想必你也是知晓的。”
欧阳福赞道:“陈都头不愧为铁手,洞察分毫。刺客迟迟不动手,刚好欧阳浔被欧阳云纨绔的性子,气出了病,而欧阳雨为父求药,我便顺水推舟。”
“那一晚,因为二夫人逼迫甚急,欧阳浔借酒浇愁,曾经的一代人杰,如今也成了为家事所困扰的中年男子,拉我作陪,言语之中确实下了决心,近日就要宣布,把欧阳风分出去,不能再待欧阳府。”
欧阳风满脸错愕,他并不知晓这些事情。
欧阳福继续道:“我本以为欧阳浔已打消了念头,本想以刺客恐吓胁迫,不曾他想变本加厉,正好喝酒引了他的病,我便把准备好的丹药给替换了那保养的丹药。”
“不曾想那药效作的太快,欧阳浔觉察出不对,竟是想要呼喊,情急之下,我便将其打晕。”
陈洪道:“你还伪造了现场,做出了一副被偷到的假象。”
“不错。”
陈洪又道:“想必那袭击欧阳浔尸体的人,也是你找的吧。”
欧阳福道:“不过,本想栽赃给那杀手,却不曾想那杀手如此警觉,还有不错的身手,竟是让这个后手成为了空谈。”
陈洪道:“确实有多此一举,那死亡的黑衣人中,有一人是那羊杂汤店的老板,看来你一直在监视那个阿风,可你杀了二夫人又是为何?”
欧阳福轻笑一声,道:“呵呵,既然已经下手,那便要把所有阻碍全部清除,不然岂不是全功尽弃。”
陈洪沉默了,细想想如今的情形,欧阳浔身死,二夫人身死,欧阳云病在床上,欧阳雨被囚禁,虽说今日被救,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恢复过来。
府内能主事的人,除了老夫人,也只有欧阳风了。
而欧阳风还是欧阳府公认的长子,一切都顺理成章。
念及此处,陈洪不禁叹道:“你费尽心思营造了这般情形,到最后不还是老夫人一言而定嘛!”
欧阳福指着上的欧阳平,笑道:
“哈哈,你可知这欧阳平是谁?”
陈洪沉默不语。
欧阳风转头看着上半死不活的欧阳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欧阳福道:“这是欧阳浔的儿子,当年我隐匿的一个女子所生,我将其抚养成人,本来只是想用他留个念想,不曾想今日被人设计,出了这般情形,如此倒也帮了我的大忙,你可将其真实告知老夫人,看看她如何选择。”
陈洪道:“即便如此,你终究难逃律法的惩处,束手就擒,跟我会衙门吧。”
欧阳福轻声一笑:“事已至此,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