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叶声闻言看了眼程泛临身上还湿着的衣服,非常淡然,一点都不觉得需要惭愧。
谁让程泛临这人满嘴跑马。
……
等程泛临换了干净衣服下楼来,他们俩便开始准备做手串。为了方便操作,也正好方便尤老师画画,所以他们俩直接坐到了地毯上,捡回来的贝壳就堆在面前。
“先钻孔,用记号把孔的位置和大小画出来,然后用刻刀刻,再慢慢敲下来就行了。”谈叶声一边说一边做,“现在手边没什么多余的工具,这样已经算是比较好用的方法了。”
听着谈叶声慢条斯理的话,程泛临随口问“你以前做过这个?”
谈叶声回想了下,然后说“小时候做过。”
谈叶声话音刚落,程泛临那边手上力道没掌握好,刻刀使得太用力,就有一块贝壳从边缘裂开来、不能用了。
程泛临“……咳。”
谈叶声瞅了瞅面前剩下的贝壳,友善提醒他“你要是再弄坏一个,我就再把你摁到海里一次。”
程泛临轻啧了声“刚刚那次本质上是你偷袭我,趁我不备才成功了的,真当我好欺负?”
“谁知道你那么听话,叫你伸手你就伸了。”
“……”
两人慢悠悠的,挨着给贝壳钻孔,尤老师就坐在不远处时不时看看他们,然后继续低头画素描画。
尤老师画完的时候,程泛临和谈叶声刚给所有需要用的贝壳钻完了孔,正打算用三股塑料的透明细绳编织成麻花辫的形式,然后充当手串的链子。
塑料细绳太细太滑,本来就不是很好操作,程泛临手艺又笨,谈叶声嫌他效率太低,接过手自己继续编。
程泛临就盯着他手上的动作看,然后说“你小时候别还留过长头吧,麻花辫都编得这么顺畅。”
“我看你还剃过光头呢,麻花辫都不会编。”谈叶声随口反击回去。
程泛临觉得不解“你怎么老惦记着要剃人头,上次还说要让康斐剃个光头。”
看着他们俩互动,尤老师轻声笑了会儿,又略作犹豫过后,她还是温声开了口“我……冒昧想问一下你们俩啊,你们是不是刚结婚没多久?”
正在说话的程泛临和谈叶声都顿了顿。
虽然有点意外于尤老师会好奇这个,但其实这事儿也不算多机密,所以他们俩没有回避,点了点头说是。
尤老师莞尔“结婚之前,应该也没有机会常住在一起,彼此多一些日常相处?”
……怎么说呢,某种意义上,尤老师这话说得没错。
“算是吧。”程泛临点了点头。
“呐,我这人吧,当老师当习惯了,养成了点好为人师的毛病。我今天来了之后啊,也待了大几个小时,跟你们一起吃过饭,刚刚也看着你们处了这么一阵儿……有些话吧,我说出来,你们听一听,不知道有没有道理,就当我们讨论讨论,行不?”尤老师和和气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