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忠心的下属,也是后期他输给男女主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他之所以没有下属,并不是因为没有魔愿意追随他。
魔族向来崇尚强大,只是沈槐不肯接受那些魔族的投诚,他甚至多疑到了连身边有一个活物都不肯,只愿意让魔宫充斥着一群没有思想的,全权被他掌控的傀儡。
他一定是个控制欲强大到了极点的人。
穆雨深吸了口气——她好像,有了那么几分思路了。
*
依旧是熟悉的从睡梦中清醒。
眼前的情景映入眼帘,穆雨微微一愣。
因为——这次的情况,和她之前见到的居然不一样了?!
她仍然在熟悉的傀儡殿里,只是周围已经没有了骇人的尸体,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何时出现在正中央的装置复杂的纯黑色石质桌椅和一系列工具。
简直像是一个大型的实验室。
她此时此刻就躺在那张黑色的石桌上,肩上的衣服已经被褪下去了一半,雪白的锁骨和半个柔嫩的胸脯裸露在外。
沈槐的手指还抚在她的皮肤上,微微的凉意激得她胳膊上蔓延出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穆雨试图坐起身来,却惊骇的现,这一次,她根本动不了了。
就好像,她曾经数次经历过的被做成傀儡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那样!可是,这次她的这具身体并没有死去啊?!她甚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槐的手指抚在她肩上的触感啊!
沈槐已经不再在那片阴影里,他站在她身边,一双摄人心魄的灰绿色眼睛正直直盯着她,面色有些阴沉。
他的头是纯黑色的,浓重的像是被泼上了一层墨,长虚虚挽了个髻后披散在黑色的锦衣上,纯黑色的衣袍上绣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纹路,穆雨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她连忙错开视线,重看向他那双灰绿色眸子。
沈槐淡淡看了她一眼,又抬起手指,这熟悉的动作让穆雨忍不住眼睫一颤,她这次又要死了吗?
然而出乎意料地,沈槐的手指并没有停留,而是直直撩上了她的长,缠绕起了一卷丝玩弄着。
大概是因为躺了许久的原因,她的髻有些微微的杂乱。
沈槐蹙了蹙眉,下意识指尖轻轻一勾,髻瞬间解开,她的黑色长顿时披散开来,如同瀑布般垂散下来。
她的黑色的长带着微微的天然卷,质极好,柔顺又光亮,现下她的长披散下来,本就不大的脸蛋更是小的仿佛一个巴掌便能完全遮盖。
沈槐满意地摸了摸她绸缎似的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玉簪,三两下便将她的长盘成了一个精致的髻。
穆雨平躺在石桌上,肤如凝脂,唇若涂脂,瓷白的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睫轻垂。
她的眼睛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深褐色的,那里面清澈又透明,仿佛一块天然无暇的玉石,不带有任何的浑浊棉絮。
沈槐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奋,他转身从身旁的桌子上翻找着什么,很快,他又转身走了过来。
穆雨看清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一块她认不出来的透明胶状物,只是莫名有些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沈槐已经重走到了她的身旁,他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间,毫不犹豫扯开了她腰带的系带,蓦的,他蹙了蹙眉,似乎觉得有些不方便。
他眸子轻动,穆雨立刻不由自主的从黑色的桌子上坐起身来,跳到地面上。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本来就被扯开了一半的衣服更是瞬间开始往下滑落下来。
大片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逐渐显露出来。
站在地上的她显然更方便沈槐脱衣服的动作,他毫不犹豫的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扯下来,很快,她曲线精致的身体就彻底裸露出来,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皙光滑。
穆雨有心想反抗,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动作。
这还是穆雨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身体,无法言喻的不自在和屈辱感涌上心头,她几乎拼尽了力气,才抑制住泪腺里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
穆雨在他的操纵下,赤着身抬脚一步步重平躺在了沈槐前方的那张黑色木桌上。
他的手指在她光滑白皙的身体上轻抚,却不带有一丝色情的意味,仿佛只是在认真研究她的身体,穆雨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些,幸好他并不是像她想的那样想对她做什么。
穆雨心底冒出了个诡异的念头。
沈槐可能只是单纯的——在欣赏自己即将做成的手办?
沈槐确实是在欣赏她的身体,几百年的时间里,他确实曾经做过无数傀儡,木质的,金属制,玉质的,或者是人类和妖兽制成的。
但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有资格被他做成傀儡的。
他极少会产生将一个人做成傀儡的冲动,她确实是其中一个。
沈槐的手指落到她白皙光滑的锁骨上,轻轻按了按那抹漆黑的纹路,面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愉悦。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就像用松木和柏木做傀儡截然不同一般,不同体质的人也一样,大部分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对傀儡印记有些抵触。
而她完全没有。
像她这样的体质,在傀儡师的口中,被称为——傀儡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