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爻挣扎了两下,很遗憾,那些人手上抓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们的手不像伯纳德和巴蒂斯特那样冰凉,但是捏他的时候同样很用力,还会不安分地用指腹磨上面的白皙直到泛出粉的血色。
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常年养在疗养室里的肌肤就像从种子时期就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稍微一碰就会起红印子,绵绵软软的,手指轻轻在上面一捏就陷进去一个小窝,娇滴滴地比那些贵族小姐还要软一点。
巴蒂斯特站在莱斯特伯爵后方眯了眯眼。
有一个绅士打扮的男人捡起祝爻刚刚掉在地上的高跟鞋,面无表情地蹲在地上,然后捉着他的足就要帮他穿鞋。
那只纤细粉白的脚果真很小,只需要一只大手就足以完全掌握,它活像蒸笼里刚刚蒸出来的柔荑,香香嫩嫩,好像手掌稍微用力一掐就能挤出很多甘甜的汁体来。
捉住他脚踝的男人本就木然的表情一顿,瞳孔骤然震颤之下,他看见祝爻足尖的溢出了一点鲜红色彩。
血。
是刚刚在大理石地面蹭出来血迹。
蛇一样的眼睛折射出危险的寒光。
祝爻被人盯得浑身麻,紧贴着后方男人胸膛的脊背也渗出细微冷汗,身上顿时紧绷到有些抖,单脚站立使他不住向后倒去,整个人像只棉布娃娃一样趴在几个男人的怀里。
祝爻闷闷地哼了声,细细浅浅的眉毛此刻也蹙成一团,眼睛里水雾蒸腾,隔着迷迷蒙蒙的视线望向莱斯特伯爵的方向。
他明明已经怕鬼怕得想哭,却一点也使不出逃跑的力气。
【oo1……】祝爻又怕又委屈,脑子里现在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呼叫自己的副本助手。
oo1作为上帝视角的旁观者安慰了句:【别怕。】
“哈,血的味道。”
顶着张少年脸的伯爵双目光地盯着祝爻足尖上一点红,表情也在瞬间变得癫狂起来,伯爵耸着鼻子仔细嗅闻,哪怕一粒香味分子都不肯漏掉。他一旦着迷起来就忍不住自己古怪的舞步,噼噼啪啪的巴掌仿若一支乐曲在空气中奏响。
“多么香甜!”
“多么高贵!”
“哈哈,无与伦比!完美的血!”
那双狭长的琉璃眼已经将视线逼仄到祝爻足尖的血滴上,像在看自己珍藏多年的艺术品那样,痴迷又满足地盯住那一滴尚未凝固的血迹,仿佛肉眼都可见红色血红蛋白缓慢地流动。
伯爵不禁勾唇,吩咐那个蹲在地上的男人:“好好好,我听话的奴隶,既然如此,这滴血我就赏赐给你啦——”
“你可要对我们尊贵的小客人温柔点喏。”莱斯特高兴得几乎想要鼓掌。
[操操!!!操!!这人谁啊要拿我老婆一血???]
[啊啊啊啊啊啊我特么还等着巴蒂斯特给我救老婆呢!!这狗比动都不动一下??这是人干的事???]
祝爻几乎是在莱斯特伯爵宣布这一项的时候就忍不住哭出来,在已经笃定这个莱斯特伯爵根本就不是人的情况下,更是以为这些捉住他的男人们就是吸血鬼下属。
但是根本等不及他求助任何人,蹲在地上的男人在得到莱斯特的允许后,便立即勾头品尝他足尖诱人的色泽。
“!!”长久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足尖被温热的触感一激,他五只脚趾霎时间如山竹开花一样地炸开。
但大手握住整只足部使它不能动弹,血液腥甜的香味在味蕾上炸开,直冲大脑皮层上的兴i奋组织,蔓延到全身每一缕细小的神经。
如毒虫它般灵活,吮的间隙里又会不断分泌津i液给予那处伤口足够的安慰,然后又将裹着细微腥甜的口津尽数口乞下月复。
宽阔挺拔的肩膀绷紧又松开。后方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厅里安静得只听得到一片啧啧轻响。
甚至旁边几个捉着祝爻的燕尾服男人们,在两具身体的相接处清楚地看见雪嫩肌肤上残留的水痕。怀里的人在这样的动作下浑身红透,身上的香气更是在不断蒸腾上升,使人不由得做出一系列压喉结的动作。
于是抓着祝爻手臂和月要上的大手就变得不安分起来,让他几乎咬不住地再次吟出声。
伯纳德一脸阴郁地盯着祝爻脚边的男人,那条狗竟然在给他的小贱民添舐伤口?他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领土权受到侵犯,有些头皮麻地握了握拳头,上下两边牙齿抵在一处出咯吱声响。
“好了好了,瞧我们的小客人都被你吓成这样。”
莱斯特一出声,燕尾服男人立即停下动作,望着那只粉白色的玉足压了压喉结。
男人一手握住祝爻的脚踝,另一手则拂去足尖上的水痕,悉心帮他穿好鞋子,便安安分分唇退到一旁,连神色也恢复到最开始的木然,就好像刚刚一切都不是他做出来的一样。
失去燕尾服男人们的裹挟,祝爻头昏脑胀,仿佛自己浑身的血都被人食干净了一样,身体一下瘫软倒在地上。
巴蒂斯特的眸色又晦暗几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在逐渐沉沦的夜色中显得过于刺耳,莱斯特忽地转身面向宴会大厅所有其他的人!
只见伯爵展开双臂道:“看来我尊贵的小客人只是在慌乱中做了一件小小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