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没有再问,只是打消了来时的念头,临走之前,鸿钧回过头道,“你麾下那群人,打算什么时候撤出洪荒?”
“路我已经给了,具体如何,与我何干?”
是生是死那都是自己的造化,别说是现在了,早在当年不也是如此?
他们的死活难不成还要他来操心?那还要他们作甚?
不过就是一群工具而已。
“那你和墨言呢?”
“我若想在何处,天道奈我何?”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出人意料,不过鉴于墨言的缘故,鸿钧提醒道,“如果是养伤的话,其实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你可以回魔界。”
说完,鸿钧也不管罗睺回不回话,直接离开此地。
清风徐徐,吹来半片花瓣,并非是什么奇花异草,甚至于不带着半点灵力,充其量就是个山林野花,但是罗睺却是对此异常熟悉,这是墨言早在多年以前带回来送给他的东西,这花,早就不是当年的凡花了,比之琪花瑶草生长得缓慢,千年不改万年不败,这凡花早就不知道换了一茬又一茬,而且,如今也已经从原本的几株,到现在的一大片花丛。
罗睺收了弑神枪,从花丛中折下一朵含露正开的凡花,转身缓步走进房中。
不同于外面的温暖,房中因为罗睺以一己之力把此地改成了方圆万万里煞气汇聚之地,故而显得极为阴冷。
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罗睺把花放在她的手心,仿佛只是因为好看,想要给她,好像如同平常一般。
双眸紧闭,鸦羽一般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除了忍不住皱起的眉头,好像她真的睡着了一样。
他翻身直接上了床,也不管冷热,把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抱了抱。
她说,回穹谷,现在已经在了。
她也说很快就醒来。
都这么久过去了,也应该快醒了。
就像是她说的一样。
又过了许久,罗睺把墨言给他的草药已经所剩无几,直至彻底用了个干净,墨言还在睡着。
仿佛做了一场不愿意醒来的大梦。
罗睺垂下眼眸,好像一如既往。
……
……
墨言的念头是既然扛不住了,那就去任由身体自我修复,然后在身体能够承受住的时候醒来,同罗睺一同养伤。
即便有个念头想要醒来,脑子里面也是一片混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隐隐约约的感觉嘴边有些湿润,最开始是冰冰凉凉的,后来是温热的,带着无穷的吸引力,仿佛每喝一点,好像都能够感觉到力量在恢复。
脑子里面虽然已经不记事,但是她依稀知道,她想要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