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那一天。”
顾珩轻声,白净手指轻抚过自己腕间红绳,眷恋沉迷。
任何甜点都有赏味期限,傅明洲也不例外。
……
虽然没明说,然而顾妈妈的眼神,显然暴露了手镯的不一般。
车子缓缓驶入夜色。
树影从车窗掠过,只有零星光斑落入车窗。
温以穗垂眸打量自己手上的镯子,色泽均匀,没有半点杂质。
第三次往镯子投去目光,身侧忽的传来轻轻的一声叹息。
“我突然有点后悔。”
温以穗惊讶侧身,恰好撞见傅明洲望过来的视线。
男人目光轻飘飘在镯子上停留两秒,“不该送你这个。”
心口骤缩,温以穗下意识的:“为什么?”
傅明洲淡声:“从上车到现在,你一共花了三分四十秒在它身上。”
他扬眉,似乎真的在和一个手镯争风吃醋,“镯子比我好看?”
温以穗被逗笑:“那也是你送的。”
“所以我现在后悔了。”
“那你……”心底隐约有了猜测,温以穗轻声试探,“你要收回去吗?”
傅明洲瞥她一眼,皱眉:“我是这种人?”
他还从未收回送出去的礼物。
温以穗忙不迭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斟酌着组织言辞,“就是觉得它意义不凡,像是……传家宝。”
恰好前方红灯,车子稳稳当当停下,傅明洲别过脸。
流光溢彩的车流闪烁,照亮了男人半张脸。
傅明洲不动声色打量着女孩脸色:“有人和你说什么了?”
温以穗摊手,如实告知自己的猜想:“……感觉像是传给家里儿媳那种。”
傅明洲颔承认:“确实是。”
温以穗睁圆眼:“那我……”
镯子尚未摘下,傅明洲倏地伸手,紧攥住温以穗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不疾不徐补充:“确切说,是心上人。”
“那如果……我们以后分手了呢?”
温以穗从来不相信一成不变的喜欢。
她坚信任何感情都有赏味期限。亲情、爱情、友情都是如此。
小的时候,母亲抱着她,一遍一遍重复自己对她的喜欢。
然而到最后,亲手将自己溺死在水中,、将自己关在地下室紧闭的也是母亲。
她永远也忘不掉母亲当时的嘴脸。
“那它也是你的所有物。”傅明洲掷地有声。
他手指修长,牢牢扣住温以穗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