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熟啊,我告诉你,追女孩就得这样……”
……
送走6延,温以穗上楼又去看了唐冉一眼,彼时两位老人家已经擦干眼泪,正在帮忙收拾床铺。
瞧见温以穗进门,立刻围上来道谢。
唐妈妈老泪纵横:“我听我们家冉冉说了,幸好有你帮忙,这医院也是你帮忙联系的。来得匆忙,家里也没什么好的,就是这玉米是自家种的,你别嫌弃。”
怕女儿听见上心,唐妈妈刻意避开唐冉,小声问温以穗,“家里的存款都在这里,手术大概要多少,不够我再回老家去借。”
小小的存折多了好几道褶皱,温以穗只收了玉米:“医药费可以报销的,不用花钱。”
温以穗十八岁那年,顾珩就曾帮她申请了公益基金会,其中有一项便是针对舞蹈病伤患的资助。
只是未等温以穗帮忙申请,忽的却从医生那得知,已经有人帮唐冉申请过。
心里隐约有了猜测,温以穗喃喃眨了眨眼:“……是谁?”
“傅先生,那天他也在医院。”
……傅明洲。
连着几日心思扑在唐冉身上,温以穗险些忘记,演出当晚自己本是要询问傅明洲伤势的。
电话拨通,最先传入耳中的,却是萧瑟呼啸的风声。
层山遍野,绿意环绕。
呼啸的山风低声呜咽,卷来一片清凉和舒爽。
“傅先生,你的手……”
瞧见傅明洲亮着的手机,经理识收声,欠身往后退开好几步。
傅明洲缓缓行至树荫下。
耳边落下的不止风声,还有温以穗着急的声音:“你的手怎么了?”
傅明洲垂敛眸。
方才不小心被树枝扎伤,破了一道小口子。
若是再晚一点询问,估计伤口早就愈合。
深墨眸子微微敛着,傅明洲声音不疾不徐:“没什么。”
温以穗显然不相信:“你在哪里?”
……
车子绕着山路蜿蜒前行,满山的风声和方才在电话中听见的重合在一处。
下车,最先入目的,是南山赛道的标识。
司机弯腰帮忙开车,他只负责将人准确送往目的地。
“温小姐,你先等一会,傅先生应该快回来了。”
温以穗点头,抬脚步入看台。
往前走两三步,女孩视线忽然被半山腰一抹亮光吸引。
车子疾驰在赛道上,风声鹤唳,黑夜中好似只有车子和风声并存。
急越野的车影冲破黑夜的束缚,山路崎岖蜿蜒,驾驶难度极高。
明明看不清驾驶座上的人影,温以穗却莫名有一种直觉的,开车的,是傅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