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这种情况不增反减。
往事历历在目,顾珩笑了两声,眉眼柔和些许。
舞池气氛融洽,温以穗和顾珩一举一动都透着外人插。不进去的亲昵和自然。
傅明洲捏紧了酒杯,喉结微滚,金丝眼镜后的一双眸子晦暗不明。
6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侧的俞远从方才伊始,就陷入无边无际的自我怀疑。
“原来温老师是那个温家啊。”
6延猛地回过头:“……你认识?”
俞远摇头如拨浪鼓:“之前听我妈说过几句,很久之前的事了。”
脚下还踩着别人家的地盘,俞远不由压低嗓音。
“听说温老师的母亲,长得特别漂亮,年轻时是南城数一数二的美人。”
“后来不知道生了什么,精神……精神出了点问题,差点将女儿溺死在水里。”
“……不过这些都是听说的啊,不知道真的假的。”
……
音乐声掩盖了众人的喁喁私语。
推杯换盏,裙摆翩跹,富丽堂皇的别院见证了纸醉金迷的一晚。
深夜时分,宴会终于敲响钟声,客人6续离场。
贴在脸上一晚上的微笑面具摘下,温以穗懒洋洋坐在花园的秋千上。
脚尖点地,慢悠悠晃动着秋千。
群星低垂,晚风吹皱了一池湖水,涟漪舒展,满满扩散至温以穗脚边。
偶然睁眼,瞥见脚边多出的一个黑影。
温以穗险些惊呼出声。
“穗穗,是我。”
低沉喑哑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傅砚好像喝了不少,身上酒味浓烈,隐隐还掺杂着尼古丁的气息。
男人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头顶枝叶低垂,忽明忽暗。
转身方现,傅砚指尖还留有一抹猩红,火光照亮了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自认识开始,温以穗好似从未见过傅砚这般颓废沮丧的一面。
“……傅砚?”温以穗失声。
傅砚哑然失笑:“不是傅先生吗?”
他还是对之前的称呼耿耿于怀。
“穗穗,我不知道、不知道你……”
他从不知道温以穗和顾珩会是这样一种关系。
傅砚眼神流露出几分落寞和失望,“你是故意瞒着我的吗?”
“你也没问过我。”温以穗淡声。
“那林菡呢?”傅砚仰起脸,嗓音好似带了哭腔,“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她了?”
以前他从不将温以穗归于自己圈子的人,自然以为她对林菡一无所知。
温以穗默然,没有否认。
傅砚眼中的痛苦更甚。
在傅明洲面前洋洋得意的自信一点也不剩,只剩下无止境的悲怆和凄凉。
醉意上头,傅砚朦胧着双眼,趔趄低笑两声,好像是在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