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兴北不是为了她退学,他跟我说过,他早就想退了,早点出去打工赚点钱,跟别人没关系。你要是这么稀罕他,你也退了追他去,在这里找别人麻烦算怎么回事。”
林西熙知道,今天有季骞在,她无论如何也动不了苏渺了。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放狠话道:“今天算你运气,以后就没这么好运了!最好祈祷别让我再看见你,再落我手里了,你就晓得锅儿是铁打的了,贱人。”
说罢,她和姚娜她们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储物室。
苏渺仍旧靠墙坐着,一下又一下,深深地呼吸着,修复着兵荒马乱的内心世界。
秦思沅居高临下,冷冷地睨着她。
她皮肤特别白,所以一丁点的红痕都特别明显,而现在,长散乱,红痕漫布,俨然就是被肆虐之后的残破与凋零。
她一进场秦思沅就注意到了,她特意穿的一件衣服。
这会儿衣服上也全是脏兮兮的脚印子。
“你可真行,居然能惹到那么凶狠的女娃儿。”
秦思沅都甘拜下风了。
“我没惹。”但她的世界就是这样,没有缘由,充满了荒诞。
“刚刚谢了。”苏渺嗓音有些哑。
秦思沅最讨厌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了,表情很不自然:“我还是很讨厌你。”
“我知道,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放心,我才不会说呢!哼!说了让我哥心痛你吗,想都别想!”
“我没这个意思。”
秦思沅听到外面传来比赛结束的哨声和满场沸腾的欢呼声,懒得和她在这里废话,转身朝着内场走去。
季骞也不方便呆在这儿,跟着跑了出去。
终于,储物室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一个人,则意味着安全,苏渺背靠着墙壁,颤抖地张开了紧攥的拳头,拆开了那张纸条。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她眼底泛着酸,强忍着眼泪,将这张纸条紧紧地按在胸口最贴近心脏的位置。
这世界这么黑、这么黑,一星半点的光亮,对于她来说,那就是全部的温暖之源了。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就是她心底唯一仅剩的美好。
……
毫无疑问,嘉淇私高赢得了篮球赛的胜利,大家欢腾鼓舞,拥着热气腾腾的少年们走出了场馆。
“拿了冠军,周清华要高兴翻了吧!”
“那可不!刚刚她还在打电话问比赛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