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她和秦斯阳…怎么可能在同一条船上。
苏渺不再争执,背靠着储物柜,袖下的手紧紧攥了拳头,脑子一片混乱、一片空白。
秦斯阳看着她这模样,于心不忍,放软了语调:“写不了就算了,反正你的书法也不算加分项,届时我弹古琴,你站在边上就行了,我保证,我们都能拿到高分。”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觉得我的书法可以帮你拿分。”
秦斯阳看着她微红的眼角,顿了顿,点头:“的确,我从来没有指望你。”
苏渺自嘲地笑了下,转身走出了储物室。
即便她换了更好的、即便她努力了这么久,每天练字到凌晨,又有什么用。
在嘉淇私高,她只是他们眼底的笑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仅剩最后两三组,距离下课也没多少时间了。
苏渺一个人坐在阶梯边,满心挫败。
没有办法了。
她相信靠秦斯阳一个人,也能给小组拿到高分,她勉强用借来的毛写字,真的有可能拖后腿。
自己没有能力,又凭什么怪别人看不起自己。
有时候,人啊,就是要认识自己的局限性,或许她真的不属于嘉淇私高。
像妈妈说的,心比天高,命如纸薄。
她和嘉淇私高的同学从小的生长环境和教育环境,天壤之别。
她想要借着嘉淇的风凌空而起,可她小小的翅膀…根本不足以带她扶摇直上。
不甘心,又能怎样。
人就是要认命。
就得认!
苏渺用力地擦着眼睛,固执地不让眼泪掉下来,眼角都揉得通红了。
不能哭,她越是哭,那些人就会越看她笑话。
软弱的眼泪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她绝对不哭。
喉咙还是一阵很泛酸,心里一阵阵地难受,她“哎呀”了一声,说道:“苏渺,不准哭!”
楼道间传来一声轻嗤。
苏渺抬起头,看到对面楼梯口。
迟鹰倚在墙边,居高临下、饶有味地望着她。
他穿着嘉淇私高规整的校服制服,轮廓宽大而冷硬,分明是优等生的模样,偏在她面前总是这副吊儿郎当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