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兰虽说不喜欢这种,但也不会去多管闲事,只能尊重祝福。
女妖皇不在了,另有其他人接待,领着封羿迟入住早已安排好的房间。
楚溪兰关上房门之后才开始嘀咕,问道:“裴宣齐不会有事吧?”
封羿迟撩袍坐下,波澜不惊:“能有什么事?”
“就是……不会被榨干吧?”楚溪兰连忙拿出紫芦小灵果,“你说这玩意男子能不能吃?给他补补精气。”
“……你自己留着吧,不必管他。”
封羿迟扫开桌面上的东西,把到手的铠甲至于其上。
他拿出一块细软的白布,缓缓擦去它并不存在的细尘,动作轻柔。
楚溪兰见他对着铠甲若有所思,很有眼色的不拿闲言去打扰他。
自个儿在一旁的矮榻茶几上摆个小泥炉,在把泉水煮上。
红泥小火炉烧得旺盛,水没多久就开了,冲一泡茶,溢出满室清香。
这龙族的惨剧都已成了既定事实,说再多安慰的话语,也显得苍白空旷,不如让他静静。
人得向前看。
如今封羿迟仅剩的唯一亲人就是他姑姑,带有许多伤疤与秘密的龙女,她为何不与侄儿坦诚一切呢?
总感觉很多事情她瞒着不说,似乎也没有回龙宫的打算。
难道她不想亲眼看看这些被回收的龙族之物?
还有那姬言禹,一直在寻找龙女。
封羿迟见过龙女后,并未告知他,楚溪兰当然不会去多事,不过偶尔会好奇,龙女是如何看待这个前未婚夫的?
“在想什么?”封羿迟坐过来喝茶。
楚溪兰微一摇头,问道:“你没事吧?”
“我有何事?”封羿迟抬了抬眼皮:“是觉得我会睹物伤情?”
那是不可能的。
他与这种族人素未谋面,他不会有太多伤痛,更多的是责无旁贷,以及那种不悦。
贪婪宵小,他们的阳寿也该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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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一行人在凶牙城逗留了几日,主要是楚溪兰说等一等裴宣齐。
她怕他们先行离开后,可怜的章鱼精被榨干了求助无门怎么办?
好歹是一起来的,确认他无事再走。
而且这凶牙城还很好玩,楚溪兰带着封羿迟上街,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每一个食肆都是灵米灵兽烹饪,对楚溪兰而言简直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