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则张了张嘴好似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唐禹那张满脸写着严肃的脸,只能无奈地捏着眉心点头。
唐禹见状,笑着问:“不过,少爷你要去临县做什么?”
唐砚则垂眸看着怀里的衣裳,顿了一会儿道:“上次的事情有眉目了,我去看看。”
上次的事情?
唐禹眨了眨眼,灵光一闪说:“奥,就是少爷你一直在查的那青楼的事情?可这件事用不着少爷你亲自去吧,让那什么贺天宁他去不就好了。”
唐砚则抱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隔着屏风缓缓说:“他留守,我去。”
唐禹看着屏风后缓慢移动的人影,摸着下巴思考道:“莫非是少爷你为了迷惑别人你还在崇洛的假象?”
唐禹等了好半晌,才等到唐砚则说:“嗯。”
唐禹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那我得去准备准备。”
说完,也不等唐砚则说话,便转身健步如飞地走了出去。
因为是“悄悄”出行,那么自然不能从正门离开,后门有人看守,若是出去不肖半日,远在山间小院里同盛夫人游玩的唐夫人便会知道,到时候谁都讨不到好处。
于是二人携着包袱从墙上翻了出去后还保险起见走了两条街,这才上了特意让人准备好的马车。
因为唐砚则身边有个唐禹盯着,导致他现在必须是得穿着女子的衣裳。
“少爷,您可答应我了这衣裳万万不能脱,不然我现在就架马回家。”唐禹在前头架着马,生怕唐砚则背着他将衣服给换下来,于是警惕地掀开身后的帘子一本正经地对唐砚则说。
坐在马车里的唐砚则伸手将脸上的幂蓠带好,正襟危坐轻轻阖上眼后,淡淡应了一声。
第1o1章打劫
先前便有听说过这周边山头上有几座寨子,从崇洛城出来后盛昭池前半段走的是大路,那一路上周边都安静地不行,连一个过路的商队都没有。
虽然她身上没什么好打劫的,但碍不住长得还行,为了不显得那么惹眼,盛昭池便改走小路。
小路就一个毛病,崎岖了些,但还有些山间的小动物出声响,倒也闲适。
走一会儿休息一会儿,遍瞧着这日头晒到了头顶。
随便找了个干净的石墩,盛昭池掏出带的干粮,一边揉着腮帮子一边就着水,掰着干粮块一口口往肚里咽。
她盯着摊开在地上的地图,时不时抬起头猜算着自己的所在地。
再三确定这自己的位置在地图上的某处后,盛昭池暗自点了点头,接着将视线滑落到临县,边看边有些欲哭无泪。
比较了一下今日赶的路程,怎么说赶到目的地还有个三四日的模样。
“这位小哥,可否劳烦你走慢些?”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说话声。
盛昭池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官道旁边的一处小路,这边往下看去,透过密林的缝隙,多少能看清来的是什么人。
盛昭池咬着手里的干粮,好奇地透过树丛,朝声源的方向看去。
“这马车里还有两个病患,这段路上好似不太平缓,颠簸会让他们难受的,麻烦几位大哥了。”轻柔的女子说话声遥遥传来,盛昭池乍一听,竟感觉这声音颇有点耳熟。
马车的四周都跟着人,盛昭池歪过脑袋,只见最前方的那位转过身,先嘱咐了一下赶马车的马夫后,冲马车上那掀开了帘子的女子说:“好,我们注意。”
说话间,马车已经行驶至盛昭池的方向面前,盛昭池定睛看去,那说话的女子好像是之前那医馆里的医女。
这么巧?
盛昭池嚼碎嘴里的饼,视线落在马车那时不时被风扬起来的窗牖绉纱,却只能瞧见那医女的背影。
盛昭池收回视线,抬手飞快喝了一口水,将那块梗着喉咙咽不下去的干粮给挤了下去。
她将剩下的干粮放进背包里,接着顺了顺自己的胸脯,那种刚刚差点噎死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哎!”
“停下停下,谁允许你们走这条路的?”
盛昭池正准备起身继续赶路,却不想听见山下突然传来一阵凶神恶煞的叫喊声。
说话的是几个长相粗狂的汉子,手中还拿着大把的砍刀,架在肩膀上,倨傲的看着遥遥驶来的马车。
马车边站着的护卫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
领头的匪寇龇牙一笑,摇头晃脑地看了眼身边的同伙们:“甭管你是谁,这南来北往想去崇洛的都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卡。”
“老大,瞧他们的模样,八成是从崇洛出去的。”
“哦?对面的,你出城门时没人提点你吗?银钱给少了吧!落到我的手里,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马车上的人你们惹不起,还不快散开,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盛昭池躲在大石块的后面,听着前方的交谈声,突然想起之前得知的关于途径崇洛需要打点才能被放行的事情……
没想到,这件事情是真的。
“哟呵,小爷我占领山头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看到像你这么大言不惭的人,”领头的匪寇将肩膀上的大刀拿下来,吭地一声扎进土里,他双手交叠俯在刀柄上,挑衅的看着马车边的护卫:“这还没有小爷惹不起的人,就算你这马车里坐着当今的皇帝,小爷也得让他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