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就着米饭吃,会更香。”莫茯眼睛转了转,接着抬着手挡着嘴,掩盖她包的满满的一张嘴。
岑珍贞连连点头,“我是真的没想到,她开的食肆能有这么好吃的菜,阿茯,我决定了,我也要开一家这样的店,再把盛昭池的厨子们都挖过来给我做饭!”岑珍贞一片接一片地夹着黑木耳,边意犹未尽舔着嘴唇,边说。
莫茯吃得正起劲,一开始还没听仔细,等将黑木耳送进嘴里以后回过味来,一不留神就被黑木耳中的辣意呛到了。
“咳咳咳……”莫茯捂着嘴咳嗽起来,“珍贞,你为何一定要与她作对?”
岑珍贞见莫茯呛住,紧张的站起身来,将手边的茶壶提起来飞快倒上一杯水:“你这般在意她做什么?都呛到了。”
莫茯无奈地小口饮下水,郑重地看着她:“你不是说,她已经是孤女了吗?同你相比已经是落入尘埃了,你就莫要与她计较了。”
岑珍贞一脸别扭,见莫茯没有了要咳嗽的迹象后才安稳地提裙坐下,“阿茯,你不明白,像盛昭池那种人,就算跌入尘埃也不会老实的,你别看她现在一副高高挂起很怡然自得的模样,其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呢。”
莫茯见自己说不过她,转而在另外一个角度解释:“那你怎么知道这菜是厨子做的,并非是那掌柜的做的?”
岑珍贞噎了噎,这她还真的不能确定。
“好了,你现在不还没看见她耍阴谋诡计吗?你现在整治她,往小了说是你斤斤计较,往大了说就是出师无名,你等她耍了,你在来整治她不就是名正又言顺了吗?”
岑珍贞捏着筷子,神游深思了一下,突然眼睛眨了眨,趁莫茯专注盯着她劝解,狡黠一笑,飞快伸出筷子将盘中的最后一大片黑木耳夹进嘴里:“唔,好了我的阿茯,快吃吧!”
莫茯有些瞠目结舌,低头去看那装着凉拌木耳的盘子,只见里面的木耳只剩零星几片小朵的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心中却知道岑珍贞是听进去了。
她拿过搭在碗边的大勺子,帮岑珍贞舀了半碗冬瓜鸡汤,“你啊,手脚还真是快。”
岑珍贞莞尔,莫茯手中接过汤碗,“好阿茯,你放心吧,不该做的事情我不会做的,我会盯着她,等着出师有名。”
说着,她舀起一勺刚才莫茯帮她舀的汤,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送到唇边碰了碰。
冬瓜的清冽感冲淡鸡汤的黏腻,清澈可见底的汤汁中还不乏漂着碎冬瓜的肉丁,仅仅一小口,咸鲜的口感就顺着流向,在口腔中蔓延。
岑珍贞咬了咬后槽牙,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一边舀起汤底的冬瓜和碎裂的鸡肉,“阿茯你也尝尝,除去店家人品,这菜还是很不错的。”
莫茯垂眸浅笑,接着也给自己舀上了一勺。
盛昭池在楼下忙碌了好半会儿,正伸手想要将酸软的脖子揉一揉,就看见柴文一脸诡笑地从楼上下来。
她忍不住上前,“怎么了?撒泼了?”
柴文摇了摇头:“那可没有,被咱的菜给折服了。”
“……那你为何这幅表情?”
“姑娘,我这刚刚在楼上可是将她好一番噎,不然她一准就闹起来。”
盛昭池眨了眨眼,突然好奇是怎么噎的了,但还没等她问出声来,敞亮的大门便迎进来几位食客。
这其中一位,还是老熟人。
柴文见到来人,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神神叨叨,正襟走了上去:“唐公子,和几位客官,是来用膳食的吗?”
唐砚则身后的贺天宁挑眉,像是没有想到柴文竟然认识唐砚则。他双手环胸,打道:“小二,你看我们穿的这么正经,像是上门找茬的吗?”
话音未落,盛昭池便看见站在唐砚则右侧的一位文人打扮的公子翻了个白眼。
“……”
柴文并没有看见,他恭敬地侧过身,“是是是,那定然是来用膳的,几位请随我这边来。”
盛昭池看向唐砚则,见他同样在看着自己,怔愣了一会后冲他点了点头。
唐砚则带着的人不少,加起来有六七个人左右,但瞧着打扮唯有他身侧的那两位像是同他能说得上话。
柴文将唐砚则等人送到最里侧的位置,一共两桌。
柴文将他们落座,还特意将盛昭池用来装饰的屏风挪了挪,刚好在唐砚则落座的那桌,好挡住旁人往里面看的机会。
盛昭池见状,噎了噎,但想想这也没错,毕竟他们身份特殊。
柴文拘谨地站在桌边,听着贺天宁指尖敲击着桌面的声音:“几位客官想用点什么?”
贺天宁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席元任,又看了眼正襟危坐着的唐砚则,摸了摸下巴,伸手招来柴文,贴着他说:“听说你们这有那什么?”
柴文歪着脑袋,疑惑看他,那什么是哪什么?
“就是男人的,那什么。”
男人的?哪什么?
贺天宁见柴文还是一脸茫然,破有些无可奈何的撇了撇嘴:“啧,就是你看他们二人的脸色,是不是不太对?”
那位文人打扮的公子好像脸色有些暗沉,唐砚则么,好像和前两天来的时候差不多。
柴文飞快地瞄了眼,半知不解地点了点头。
贺天宁接着说:“你们这不是说什么药膳么,那不得上点男人吃的,给他们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