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池看了眼倒出酒的那盏茶壶,嘴角抽了抽,谁能把酒装茶壶里?
不过说实在的,在这么一处幽静的地方品着酒,作着画,瞧着风景,还真是享受。
这湖中亭的帷幕想来就是为唐小姐特意安上的,不过她倒是想不到,唐小姐一个小姑娘家家,竟然还有饮酒的小癖好。
盛昭池端着杯子走到亭子边,索性自己来到这里还没喝过酒,今天就让她来尝尝这时代的酒是什么味道。
她又闻了闻,味道还挺醇香的,口感应该不错。
盛昭池怕原主酒量不行,想了想就先丝丝地用嘴唇轻轻抿一点点。
唔,酒香味瞬间充斥鼻尖,有点辣。
盛昭池砸吧两下嘴,回味似的站在亭子下呆了片刻,觉得自己没感觉到什么不妥以后,才敢放下心来小口饮着。
觉得站着不舒服,盛昭池便走到台阶下,弯着腰用手掌胡乱拍了拍地面,端着茶杯背靠着石柱席地而坐。
看着绝佳的风景和栏外时不时飞来几只鸟儿贴着湖面飞,她小口品着香味绝佳的小酒,忍不住喟叹一声,这才是生活嘛,满足。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
盛昭池捧着杯子懵,有人来了?
她随手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一边的空地上,腾出空来的两只手支着下巴,慢慢歪过脑袋注视着帷幕后不停朝这边走近的身影。
是谁?
盛昭池眨了眨眼。
一步一步,近了。
下一瞬,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撩开帷幕,露出那帷幕后站着一道白色的人影。
哦,是他啊。
盛昭池想,那没事了。
她收回视线,找了个舒适的背靠角度,轻轻阖上眼。
随着那人撩起袍子在石凳上缓缓落座,一个身穿黑色劲衣的男子倏地出现,恭敬站在下手。
唐砚则垂眼,“管营有消息了吗?”
“回大人,探子还未来报。”
“此间事毕,崇洛县令若是还想他女儿和外孙的后半辈子安虞,定会有所行动,你让人小心些看着,莫要被现。”
“另外,管叶不能被劫走,至少现在不能。”
黑衣男子双手抱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