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背后操作之人不可估量的是,丞相府竟然任由这些风言风语奔窜在大街小巷。不经阻止后的事态愈渐恶劣,各种闺中不自重的污言秽语都流窜开来。
就在这时,一道惊动内外的圣旨落在丞相府,原来是唐愉之自请入庵为尼,常伴青灯古佛。
既然这样,怎么唐愉之会出现在崇洛呢?
总不能是书里还有什么地方写到她了吧。
盛昭池想破脑袋,也没在后续的剧情中找到‘盛昭池’和‘唐愉之’之间是不是还会有什么剧情关联。
“阿池?盛姑娘?”唐夫人看盛昭池呆愣在一边,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担忧道。
盛昭池回过神,见唐夫人盯着她看,连忙摆正神态,说:“嗯,唐夫人,我大约是不……”
盛昭池话卡在一半,她看着唐夫人脸上好像突然爬上了一种名为孤寂的情绪以后,对美人无法拒绝的冲动又占据了控制权,她只得无奈地改口道:“要是下雨就能有空当。”
唐夫人脸上那爬上来的孤寂一瞬间消散无踪,快得让盛昭池感觉自己好像看花了眼。
“都行,阿池愿意就行。”
坐在对面的唐砚则将挑起的眉毛放平,放下端在手里的茶盏,出轻轻的“咔哒”一声,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袍,“姨母,府衙还有事,先失陪了。”
唐夫人看了看坐在她身侧的盛昭池,轻声道:“时间也不早了,这府里还有许多东西需要打点,今日阿池就先回去吧。”
她又看向站着的唐砚则,“砚则,顺道去送送阿池。”
唐砚则颔,看了眼盛昭池,先迈步走出门去。
盛昭池看着唐砚则走出门,站起身同唐夫人道别:“唐夫人,那我就先走了。”
盛昭池垂眸看着桌上的匣子,里面的泛着光的金钗环有些晃眼。
她趁唐夫人还没反应过来,率先转身离开。
她走到门边,看着前方门口处那道立挺的身影,感觉今天好似在做梦,雇主是原书中的女配,而这位女配的母亲对她又异常的热情。
都是些什么事情。
这会子雨又大了些,两把撑开的伞移动在院子里。
盛昭池感觉气氛有些凝滞,虽然她想同唐大人打好关系,但这一时半会还不知道从哪切入。
烦闷地轻轻左右抖了抖伞柄,垂挂在伞骨上的雨点被摇了下来,最后落在地上的水坑里、草面上、甚至还有些落在前方那道身影的衣摆上。
形成一点点的水迹。
她抬着睫,仔细地盯了盯唐砚则,见自己的恶行没被现后才松了口气。
却没现前方那道身影的步伐微滞。
唐夫人看着门口的人影消失以后,松了口气坐在堂椅上。
随后她的视线移动到桌上,看着匣子里的东西,吩咐道:“她既然不喜欢,那就拿去重打吧。”
“是,”站在一侧的那位中年妇人上前一步,担忧地看着唐夫人,“夫人这般做,是觉得她可以吗?”
“都是孽。”
唐夫人脸上那冲着盛昭池而弯起的嘴角此时已经松缓了下来,她木讷地望着门口,充满了悲寂的视线穿过雨幕,慢慢转化为希望。
“可是,那丫头的身世……”
“如果不是……砚则不像温瑕,事情都摆在脸上,他从来都是把事情闷在心里。我和他爹,还有他祖母,给他找了多少厨子,他一个都接受不了。偏偏就是这个姑娘,一张饼,你能想象吗?就一张饼……”
唐夫人越说越哽咽,身旁的中年妇人托住她的胳膊,“在变好了夫人,这姑娘会是那个转机的。”
第55章秉性
阴雨绵绵,这下的一场雨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地上到处都是湿润的泥泞,散着一阵阵的土腥味。漫天摇坠而下的雨将伏天带来的燥热感冲刷了个一干二尽,树叶也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盛昭池原本以为唐夫人让她带着游玩崇洛的话就是寒暄着开玩笑的,毕竟出门去游玩那必然是得天气晴朗,温度适中了才去得的。所以虽然当时有唐夫人的美色当前,盛昭池也没被冲昏太多头脑,最后妥协说的也是下雨天才有空当。
反正也不可能天天下雨。
但真当她看着唐夫人和一堆人围站在自家小院前后,才真的明白什么叫说一不二。
盛夫人见早上依旧下着雨,难得不用出工,一早就爬起来准备二人的早饭。
刚将锅里的面条装进大碗里,盛夫人就突然听见院子外传来了一阵马蹄触底出的踢踏声。
篱笆很密,一丝缝隙也没有。外头的一切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她只能看清院子外头有人影在移动。
一顶镶嵌着宝珠的马车悠悠出现,最后缓缓移动着停下。
“阿池,别看了,来把早饭先吃了。”她将做好的早饭同干净的碗筷放在桌上摆好,见盛昭池还坐在门口的矮凳上看着地面呆。
“盛姑娘可在?”
盛昭池回过神,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不出意外,这声音她昨天才听见过,是昨天陪在唐夫人身边的中年妇人吧?
盛夫人恍惚听着院子外头的人敲着自家的门,还传来几声盛姑娘,她迟疑了一会抬起头看向院外:“阿池,是来寻你的吗?”
盛家自从落魄以后,从前来往的人都唯恐沾上什么腥骚,对她们两个那是避之不及,更别提上门来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