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飞溅,江厌痛嚎起来。
他的右手飞起,撞到了屏障上,拖着一串血痕滑落。
“你可以认输。”林漓笑意温和,血迹溅到她衣服上,像一串凄艳的残梅,“我给你时间。”
江厌捂着残肢,恨恨地瞪着林漓,“你不是大宗门的吗?怎么下死手?”
“大宗门也不过如此!”他嘶声嘲讽道。
“哎,话不能这么说。”林漓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这是我个人行为,只是单纯是因为我是以牙还牙,秉持着朴素正义观的混球罢了。”
“还不认输吗?”她温声问道,手下却毫不留情又切掉了瘫在地上的江厌的耳朵。
只有一方认输,或者濒死,这个擂台才算结束。
底下有女弟子干呕起来。
没有人想到一个筑基期的擂台会变得如此血腥。
但是。。没有办法。
没人会去说林漓下手狠辣,因为如果不是她占了上风,现在被折磨的就是林漓自己了。
而且,说到底——
“为什么不认输?”林漓再次挥剑,这次飞扬起的是之前踩在别人胳膊上的带着皂靴的脚。
她下手干脆利落,偏偏声音温和得很,整个画面诡异又带着一种谜一样的宁静。
江厌大声喘息着,手摸向刀柄上的剑穗,“我本来不想用的。。。”
林漓瞳孔骤缩,焰光如电斩向江厌唯一那只完好的手。
然而却慢了一拍。
剑穗的流苏被拂去,露出一个小小的,拇指大小的小神像。
江厌布满伤痕的手指一动,血迹抹在神像上。
瞬间,一股强烈的魔气爆,林漓被魔气拍到擂台屏障上,控制不住闷哼一声。
在漆黑的气息旋涡中心,一声沙哑又带着阴邪的男声响起。
“女人,”熟悉的称呼,熟悉的语气,“你不会以为只有把神像咬下去才能触阵法吧。”
林漓:。。。大意了。
如果只是把血抹上去就可以的话,杨弱柳为什么要把它吞下去啊!
一时间林漓觉得这件事槽点太多了,只至于都不知道从哪里吐起,只能把剑护在身前。
魔息翻涌,只听江厌低声道,“我以我身献给魔渊意志,借来能够战胜她的力量。”
“本尊应允——”魔渊意志大声邪笑,一股又一股带着让人心悸的魔气从神像身上涌出,充盈进江厌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