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漓拼命眨眼睛,表示自己懂了。
看着小姑娘一言不,只疯狂眨巴一双眼睛,何争略有疑惑,“你眼睛不舒服?”
梦回他们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林漓装可爱朝他眨眼睛然后被关心是不是眼睛进了沙子。
何争,万剑宗席弟子。
不忘初心,在直男的路上大步向前,一条路走到黑。
他不撞南墙,他自己就是墙,把别人创得头晕眼花,眼前一黑。
林漓用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知道了。”
话一出口,却看何争像摸到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猛然撒开了手。
林漓:?
我寻思着我也没咬他?
她艰难爬起来,看着青年脸颊和耳尖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林漓:???
生甚么事了?
何争把手背在身后,极其忽略掉几秒前如羽毛般掠过指腹的柔软湿润的触感。
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别开视线,“既然起来了,就接着练罢。”
林漓当机立断,垮着一张小猫批脸就要往后倒,被何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肩膀。
少女虽然休养后长了些肉,但肩膀还是有些硌人。
太瘦了。
何争下意识摩挲了一下她的肩头,却被林漓反客为主握住了手臂。
何争一僵。
这又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地触碰他。
要知道,连他受伤去杏林峰治疗的时候,弟子也都是小心翼翼,包扎时每摸到他一下都要道一声“得罪”。
搞得他像是塑了金身一样,不可冒犯。
还是亲手带大的小孩贴心啊!
怪不得都说小棉袄小棉袄,果然诚不我欺!
大师兄一颗老父亲的心都要软化了,瞬间忽略之前心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情愫。
他放柔了声音,用一只手揉揉林漓的头,“怎么?”
林漓杏眼突然睁大。
说不清道不明的既视感突然涌向心头,却又找不到头绪,只模糊地徘徊着。
在她看不见的身体深处,剑骨火焰灼灼跃动,上面冰霜符文亮起,压住险些被冲破的记忆封印。
于是那回忆的灵光像游鱼一样逃离了她的指尖,消失了。
“嗯?”何争轻声催问道。
“啊。”林漓回过神,抬头望向何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