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白反应极快,掏出灯形的法器,却现一丝光都没有,像是被死寂的黑暗给吞吃了一样。
与此同时林漓身边霜光乍起,白衣剑修身形显现出来。
腰侧寒潇剑出鞘,剑锋一扫,寒冽的剑气驱散了粘稠黑暗,随后化作一个半圆形泛着微光的结界,从空中倒扣下来。
“进来。”何争扫视周围森森阴影,沉声道。
他手中的寒潇剑与设下的结界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万剑宗的席弟子,一直是所有弟子心中定海神针的存在。
只要他在,那万事都不需要担心。
天塌了,大师兄也用剑斩破沉沉压下的天。
再不济,他都会用自己的身子去撑着这天,保护住所有弟子。
留在饮宴厅的弟子们见到大师兄,连忙就像见到了母鸡的小鸡仔一样围过去。
结界构成时林漓就呆在何争身边,自然待在最安全的正中位置,只是此时还处在惊讶中,“大师兄?”
你为什么会在我边上?你呆了多久?
等等,魔种的事情——
思绪纷飞中,何争却冷冷朝王少白一瞥,寒声道,“筑基期及以上的弟子都到边缘持剑警戒,不要离开结界。”
王少白:??
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拱了他家白菜的小野猪?
但时间不等人,王少白也没空纠结这个,抄着流云就走到边缘,瞪视着愈浓稠的黑暗。
同时一起应声出列的还有柳行舟几人,虽然平时眼高于顶看不起人,但此刻还是乖乖服从指挥。
林漓环视一周,她弱弱举手,“大师兄,我也炼气中阶了,我。。。”
“你手上没剑。”何争冷淡道。
霜光覆盖在他的周身,更显得他俊美无俦,脸上每一个细节都精致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他垂睫扫过林漓,无表情的俊脸让他颇有距离感,就像冰雪塑成的神像。
林漓一噎,也没顶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此刻的大师兄不像往日。
平时他虽然也冷淡,但看在她是亲传小师妹上总是有一分纵容,就像那不动声色铺上的毛绒地毯。
现在却是一副完全不可能商量和让步的模样,又冷又硬,像他手中的寒潇剑。
见林漓不出声了,何争又嘱咐道,“保护好你自己。”
随后他看向不知何时也挤到人群中间的杨弱柳,“你们保护好杨小姐。”
众弟子恍然,那可是唯一的凡人,于是将她团团围在中间。
何争见这里的弟子都已经安置好了,又挂心着已经去找花神像的大多数弟子,转身欲走。
“那个,大师兄!”林漓突然大喊一声,她艰难地挤出人群,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塞进何争手中。“你。。。你一会把原来我送你的剑穗毁掉。”
“胡闹。”何争皱起眉。
本身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又在这十万火急的时间拉着他说这种事情。
“拜托你了,这对我很重要。”林漓眼神焦急,拽着何争袖角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