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舒月微微感知到罗司宥的紧张,示意他放松一点,可罗司宥的不安并没有得到缓解。
白色T恤下的少年一手撑地而起。
“许景年,我们聊一聊。”
“没什么可聊的,”许景年一口回绝,“放心,我还不至于要去外面卖你们的闻。”
虞舒月:“你们这群小朋友,还挺好玩的。”
虞舒月对清贫貌美的少年自带一层滤镜,自然有意化解那种尴尬,她提起,“你们几点下班啊?”
“要不我待会儿一起送你们回去?”
这时候非但罗司宥感到焦躁不安了,而阮遂安也醋了起来,“还以为姐姐时喜欢我才带我来吃饭,原来姐姐只是对弟弟的关心哦。”
虞舒月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
阮遂安接着就安分守己不说话了。
罗司宥以为这种时候许景年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推辞。
可少年却没有因为自尊心而有丝毫的退让,“那就麻烦了。”
许景年当时思考的点很简单,平常这个时候的末班公交人太多,今天有人愿意一起送他回去,那他自然会接受。
而罗司宥当然会提醒,“这个敏感的时点恐怕会传出一些不好听的绯闻吧。”
许景年不动声色,“清者自清。”
虞舒月干脆也为自己挑明,“本来也就是八卦媒体爱胡说八道啊,你们不想着替我去解释就算了,还想纵容着这种风气蔓延。”
“那就下班见了。”
虞舒月微微一笑,与少年告别。
罗司宥又回到饭桌上,除去情绪挑唆,体贴入微地替虞舒月挑选餐盘中最完美的那部分菜品。
而阮遂安热烈地开始谈及校园事。
虞舒月感觉到热情洋溢的青春正活灵活现展露在她眼前。
她又不由试想,是不是每一次6宴曾经出差在外,所谓承受的苦楚其实就是享受这种快乐呢。
6宴醒了。
在地毯上躺了将近一天一夜的男人一手刷着微博页面,一面心有怨念地离开屏幕。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用清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又打了个喷嚏。
沈禹州在水池外嘲笑着他的体弱,“6宴,实在体力不支,我的度假村也不是不能借你休息。”
“不需要。”
“那到底是谁昨天牵制了我整整一晚?害我动弹不得?”
自知自己酒瓶不怎么样的6宴暗自不爽,“造成今天虞舒月和那大学生的事,你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