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人?”殷晚问道。
“他说他不是人。”宸昭仪抬头看了看殷晚,硬着头皮道:“他穿着一身白衣服,我无论如何也看不清脸。”
殷晚一顿,面色变得古怪。束台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殷晚的神色。
出了地牢,殷晚看向束台,试探的问道:“一身白衣,看不清脸,这同你跟我说的天道,倒是有几分相似。”
“怎么可能。”束台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天道,但是他可是天道啊,要杀一个凡人,何须亲自动手。”
这话虽然有道理,殷晚听着却不舒坦,“是啊,我不过一个凡人,哪里配让天道大人亲自动手呢?”
束台停下脚步,看着殷晚。
殷晚不明所以,“怎么?”
“你们凡人真的很有意思,”束台道:“明明咱们俩个的话是一个意思,你说起来就难听好多。”
殷晚心里憋了一口气,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也不等束台,挥袖就走了。
束台跟在他后面,“本来就是这样嘛。”
殷晚在背对束台的时候,神色就落了下来,他其实没有因为束台的话生气,他只是不喜欢束台提起天道的语气,带着一种独特的熟稔自然。
殷晚不止一次有这种感觉,束台和天道,他们的过往并非如束台说的那样单薄。即使旧事不可考,旁人的只言片语里总会透露些蛛丝马迹,那些惟恐被人提起的,却又不曾真正被掩埋的旧事,旧情。
作者有话说:
殷晚:hetui
第19章
樊渊静的吓人,连风声都没有一丝。自从能出去,束台便越不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锁链加身的感觉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呼吸都不得自由。
束台伸了个懒腰,带起锁链哗啦啦的响。天道坐在他不远处,摆弄束台和殷晚没下完的那局棋。
束台赤着脚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他把自己快要死去的白子盘活。
“你对凡间的东西还有研究呢?”
天道眼也不抬:“论智慧,凡人不必任何一个种族差。我偶尔觉得凡人的智慧远神和仙,这个想法在你身上得到了证实。”
束台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在骂我?”
天道笑了一声:“你找我有事?”
“我什么时候找你了?”束台不承认。
“不找我,你回樊渊做什么。在凡间跟那个凡人不是玩的挺开心?”
束台懒洋洋的:“原来我在人间的事你都知道。”
天道没有回答,反问道:“人间好玩吗?”
束台想了想,道:“挺好的,凡人很有。”
“是凡人有,还是那个凡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