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小公子金尊玉贵的长大,身上皮肉细嫩的很,隔着寝衣都能感受到谢离手上的茧子。
郗真呼吸忽然重了些,他被谢离摸得浑身烫。
他们紧紧挨着,谢离很轻易地察觉到了郗真身上的变化。他有些惊讶,“你。。。。。。”
郗真不想听到谢离的声音,他有些恼羞成怒了,一下子推开谢离,背过身子,像虾子一样蜷缩起来。
谢离低低的笑了,一个轻吻落在郗真脖颈间,叫他打了个哆嗦。
谢离将郗真拢进怀里,亲吻他的后颈,隔着寝衣亲吻他的脊骨。那是没有别人触碰过的地方,郗真一下子绷紧了身子。
谢离从后边伸出手,摸了摸郗真的脸。郗真的脸颊滚烫,比白玉细腻。
谢离扭过他的脸颊,同他接吻。
昏暗的帐子里,渐渐闷热起来,喘息声愈浓。郗真慢慢舒展了四肢,他转过身子,双手搭在谢离的脖颈上,眯着眼睛,轻轻喘息。
这时的谢离不似上次野蛮,反而十分耐心,专为伺候郗真似的。
谢离咬了咬郗真的下唇,低沉着声音问道:“只是亲一亲就这么舒服了?”
郗真哼哼了两声,眯着眼睛,眼眉透着餍足。他舒服了,也不管谢离,舒展开手脚,拢着香衾软枕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郗真:比上次舒服
谢离:那就好
第19章
初七刚过,山上便恢复了授课。过年的那点喜庆很快被上课冲散了,人家山下正月十五过元宵节,山上正月十五是开年第一次大比。
扶桂想了个法子,请假下山卖东西去了。等他傍晚回来的时候,从师兄弟口中得知,这次争花日是郗真得了魁。
他有些惊奇,拎着山下买的小食去找郗真。
郗真院子里收拾得干净,门前挂了两盏灯笼,墙角几簇络石藤爬满了墙面,很有欣欣向荣之意。郗真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房中灯火通明,他歪在摇椅上,一面翻书,一面吃着东西。
“我给你带了城东头的五味脯,快来尝尝。”扶桂进屋,在八仙桌边坐下来。
郗真放下书,给他看了看手中的肉脯,道:“我已经在吃了。”
扶桂惊奇,“你哪来的?”
郗真颇为得意,“谢离下山给我买来的。”
“大师兄?”扶桂眼珠子转了转,凑到郗真身边,道:“我还听说今日争花日是你夺魁呢。”
郗真挑眉,眉眼摇曳,“这也算不得什么,我只要说,谢离怎么可能不依我。”
扶桂笑眯眯道:“不错不错,很有祸国妖姬的样子嘛。”
郗真骄矜地抬了抬下巴。
过了年,虽然偶尔还下两场雪,但是山下的草木已经冒了绿芽,脆生生的,叫人眼前一亮。
那一日早上第一节课,是围棋。这门课不大要紧,学生们都东倒西歪地昏昏欲睡。郗真拉着前头的谢离与他说话,在他手心里写一个字的几样写法。
外头忽然进来个人,一身宝蓝锦袍,捧着棋秤棋子,走到上,归置书案上的东西。
郗真抬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紧皱起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已被贬做杂役弟子的宣云怀。
谢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道:“他与韩夫子有亲,如今是韩夫子的助教。”
郗真嗤笑一声,“这是九嶷山,不是他们宣氏的家学。”
教围棋的韩夫子,就是那个在藏经楼鬼混的人,郗真也不大看得上他。
“这课,不上也罢。”郗真将书撂在书几上,宣云怀听见动静,往这边看过来。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周身一股阴郁之气,仿佛真是个平平无奇的书童。
郗真面露嫌恶,他想了想,又拉起谢离,“你也不许上!”
两人众目睽睽之下跑出学堂,宣云怀还是那个样子,只用那双阴沉的眼睛看着郗真的背影。
郗真带着谢离逃课,跑过鳞次栉比的屋舍,跑过空无一人的日月台,跑过长长的青石砖路,一直跑到先天崖上。郗真热烈的像一团火一样,谢离看着他,就觉得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九嶷山难得有了鲜亮的颜色。
先天崖没有人,郗真跑上去,崖下刮来的风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悬崖边有一棵青松,树冠伸出悬崖外,枝干苍劲挺拔。每逢下雪,青松的树冠上都蒙上厚厚一层雪粒子,偶尔一阵风,雪粒子就刮成一场雾。
郗真在悬崖边坐下来,双脚荡来荡去。谢离坐在他身边,看向山谷那边。雪还没有化尽,远处的山峰仍是银装素裹的模样。而在有些地方,草木已经了芽,鲜嫩鲜嫩的绿色,一眼就打破了冬日的沉闷。
郗真忽然转过头,看向谢离。他看着谢离的侧脸,纤长的眼睫在他眼下落下一片阴影,他的骨相十分漂亮,眉骨高高的,眼眸深邃。眼尾下垂的时候,无端一种垂怜众生的清冷菩萨相。
郗真忽然靠近谢离,轻轻吻了他的眼睛。谢离下意识闭上眼,感受到郗真微凉的双唇。
“谢离,”郗真忽然道:“如果我现在把你推下去,那就没人跟我争嫡传弟子之位了。”
谢离睁开眼,看向郗真。郗真跪坐在谢离怀里,捧着他的脸,问道:“你敢跳下去吗?你愿意为了我跳下去吗?”
谢离看着郗真的眼睛,轻轻道:“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