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第二次贴近傅微炀时,便熟练的撬开了某人的贝齿,长驱直入,胆子也越来越大。
傅微炀「唔」了一声,有些吃不住力的往后倒去,后脑挨到墙之前,先一步挨到了江许寒的手掌,手掌温柔的抚了抚他柔软的丝,他就失力的靠在了床头处。
墙上被月光倒映出些模糊的影像,二人贴的极近,不分彼此。
江许寒重坐好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他砸吧砸吧嘴,先用指腹擦去某人唇光上的水渍,然后再来擦自己的,“麻了。”他戳戳自己的嘴巴,嗫嚅一句。
傅微炀被他重送进被窝里,江许寒细细掖好被角,关好门回了自己房间。
这下应该能把感冒传染过来了吧?
弟弟有点得意,这种绝妙的好主意,只有他一个人想得到,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对傅微炀做,要是有谁也想这么干,他就鲨了那个色胆包天的家伙。
傅微炀第二天的高烧果然退了,只是感冒还没彻底好,江许寒帮他和自己请了假,一早起来就忙活着煮粥、拌小黄瓜片。
傅微炀勉强睁开眼睛想坐起来,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江许寒还以为自己那个方法真的有效果,其实,不过是退烧药挥了作用而已。
傅微炀看到他忙进忙出,把粥盛出来搁在一旁晾凉,又用湿毛巾仔细的去擦他的脸,最后更是夸张的把水盆和牙刷牙缸都拿来了,“你就在这儿洗漱。”
傅微炀坐起来轻喘两口气,看起来还是很难受,可说话的声音却平稳多了,“我是感冒,不是下不了床……”说完,还无奈笑了下。
笑得有些淡,但江许寒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傅微炀皮肤本就白,现在生病了就更显苍白,本该一同泛白的唇色又因昨晚被欺负过,此刻正红的厉害,这么一看,就有种唇红齿白病弱公子的意思了。
真美。
哦不,他不是变态。
小江同学看呆了,然后又快回道:“没事,你就在这里刷,我可以照顾你的。”
傅微炀还没被谁这么照顾过,就算是奶奶,也没到这个地步上,他说不出心中那点涟漪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打算再跟对方争来争去,只听话地拿起牙刷。
江许寒举起牙膏,笑着道:“不许动。”然后就认认真真挤了一条在上面。
薄荷的牙膏,淡蓝色如同果冻一般,还飘着些散碎的果香。
傅微炀又勾了勾唇。
洗漱过后又喝了点粥,他觉得身上的力气多了些,就想下来走走,江许寒在身边跟着他转悠,然后就接到了方谭一的电话,“嗯,老三他感冒了,我在家照顾他。”
“哪个家?中天云府呗。”
“你们想来啊?没问题啊,下课过来呗,但是要带礼物的,傅微炀他想吃西瓜,葡萄,最好再来几个石榴,对,喝的就清火凉茶,没了。”
江许寒挂了电话,傅微炀慢慢转头看他,“我可没说我想吃……”
“我想吃。”江许寒笑的见牙不见眼,找了个食品级可使用的塑胶袋,又拿了个玻璃杯出来放在开放厨房里,像是什么备用工具。
傅微炀也没问他,因为自己现在还没什么力气说话,他只想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看着远处的一抹淡蓝,放松下心情。
傅微炀其实也在暗中观察过江许寒,对方和从前一样,对他还是那么的体贴入微,仿佛律所洗手间里那一幕,从没生过似的,他似乎已经忘了昨晚自己的道歉,还有对方回复他的那句话。
但这种被别人珍视的感觉,就像是他随口吃下的一颗奶糖,明明味道散在嘴里,但甜度的后劲却足够流遍全身。
方谭一他们来得很快,江许寒来开门时,白孟磊一手提两个袋子,除了水果就是饮料。
而方谭一则是两手空空,像个大老板似的,指挥着「小工白孟磊」往里边搬东西,江许寒这才现,原来地上还放着两箱牛奶。
“哎呀人来就行,还客气什么。”江许寒装模作样。
方谭一啧啧地白眼翻他,“你说这话前不能摸摸良心么?”
江许寒帮忙把两箱牛奶抬进来,就对着卧室里喊了一声:“小傅同学,老大老二来了,你想出来就出来,不想出来就在屋里躺着哈。”
他当着别人的面,私心地不喊「甜甜」,只喊他「小傅同学」。
傅微炀知道弟弟在开玩笑,于是披了件外套走出来,方谭一一见他,就担忧地跑了过来,“哎哟,这怎么给孩子病成这样,看看这脸色都不好了。”
“没事,已经好多了。”傅微炀坐到沙上,熟练得就像是自己家。
方谭一也坐下来陪他聊天,然后指着那两箱牛奶说:“这两箱还真不是我们买的,弟弟只说你想吃点水果,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刚好遇上徐教授,牛奶是学校的,他们每人两箱,教授知道你的情况,就主动让我们给你带来啦。”
“替我谢谢徐教授。”傅微炀倒是没想到,他不过是知道上次徐教授吃坏进了医院后,消息问候了一声而已,没想到对方还记着。
白孟磊家里的条件比方谭一家还要差一些,没怎么见识过江许寒家装修这么好看的房子,他屋里屋外转了两圈,不住的夸赞,“这房子真不错,你将来要是找了女朋友,俩人住在这儿也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