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来打针,是营养素,怕等下生到一半没力气,医院也配有产前的营养粥,温言没吃晚餐,江寒在慢慢喂给温言吃。
温言吃得很慢,宫缩五六分钟一次,每次来时,温言都会皱眉头。
江寒给擦着汗,当温言眉头紧皱时,便会跟温言不断说话。
初产很慢,一直到晚上快十一点,。口才开全,而这时,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
温言嘴唇泛着白,不断渗薄汗。
江寒内心更加煎熬,温言在受苦,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在待产室破水时,温言呼吸明显急促,眉头深皱,医生和护士急匆匆赶进来,准备生产用物和产前准备。
“宫缩较弱,快!准备打催产素!”
当医生要推着温言进产房时,江寒握住了温言的手:“我要和他一起进去!”
医生对这种情况已经见得多了,快说:“这不符合规定,请a1pha在外等候。”
“我是他的丈夫,”江寒继续说,眼里满是疲惫憔悴,但语气透着一股坚定,一字一句说,“这一关,我一定要陪他一起渡过。”
“寒哥……”推车上的温言动了动,江寒立马握着温言的手,无比温柔小心,“言言别怕,我在这。”
许是看俩人心意坚定,医生破例了:“那行,你跟着我们进来换衣服。”
物品都准备齐了,催产素起效要一会,宫。缩还不够。
等到宫缩规律的时候,因为前面开。口时间太长,耗费了体力,胎头一直迟迟出不来。
“深呼吸,配合下一次宫缩!”胎头是生产最关键的,医生也急,“按照我说的用力,我们再来一次!”
温言浑身冷汗漓漓,死死拽着江寒的手,嘴唇咬得渗了血,江寒将手放到了温言嘴边,声音颤抖:“言言,疼就咬我。”
温言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不断深喘着气,身体痛到不像是自已的,肚子像有人在用力挤压。
当最强烈的一次宫。缩来临时,温言无力哽咽了出来:“好痛……”
江寒心要碎,泪水落在温言脸上:“言言,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温言眼睛被汗水浸湿,缓慢地去寻找江寒的身影,江寒不断亲吻着温言:“言言……我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宫缩逐渐减弱,医生急得直擦汗。
温言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脸色惨白,意识模糊,恍惚间,耳边有江寒着急的声音,还有断续的对话。
“已经虚脱了,再下去都有危险……”
“打omega催丙素吧……叫家属签字,实在不行就紧急剖……”
像是濒死前的惊醒,那一刻,温言睁开了眼:“不要打……”费力地喃喃着这句,嘴里出了无助的哭腔,“我生……寒哥……我自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