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问杨谦林盛,杨谦露出茫然的表情:“啊……好久没联系了,叫了他,但是好像有事不能来。”
又问,“怎么了吗?”
温言摇摇头,心里有点惶然。
“哦,那言哥,有什么事叫我。”
娘在那边寒暄,杨谦不断注意着那边:“那我先过去了。”
婚礼很盛大,熄了灯,一幕幕犹如梦幻的海洋,神父说祷告词时,人深情地望着对方,眼里满是爱意。
舞台中央亮起灯,周遭蓦然安静下来。
“亲爱的虞汐小姐,请问今后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您都愿意永远对杨谦先生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亲爱的杨谦先生,请问今后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您都愿意永远对虞汐小姐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么,请人双方交换戒指——”
安静的礼堂响起热烈掌声,所有人都在祝福,脸上洋溢着笑容。
经久不息的人群中,温言看到了林致,在默默流泪。
我看着你的婚礼,在默默流泪。
崩溃的日子,厌弃的过往,痛苦的沉沦,终将被封存心底。
守着回忆,等不归人。
礼堂闷,温言出来透气,江寒要陪,温言不让,江寒将温言裹好,又塞了个热水袋。
大家都在忙着祝贺人,外面没什么人,树上结了一层冰,欢闹过后的冷情。
林致静静站在路边,天空暗淡,将他的背影衬得很孤寂。
温言走过去:“好久不见。”
林致愣了愣:“温言……好久不见。”
班群里会有交流,但林致从没说过话,这些年,林致像消失了一样。
大三那年,温言去桐城找过林致,被告知他们已经搬走了,林母与林乐同年去世,林父大受打击,从此不愿再见人。
造化弄人,杨谦大二出国,大四回国,林致大四出国,不愿回来。
生命中的过客,他们也错过。
温言觉得自已和林致像,但他有江寒,林致只是杨谦生命中的过客,也许多年以后,也会恍然记起是有这么个人。
温言对林致有种特别的感情,像在照一面镜子,如果没有江寒,他也许也会孤独地过完一生。
因为带来了光,所以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