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昨晚给了好几条消息,江寒挑着回了过去。
不知不觉夕阳开始升起来了,绯霞染着天际,一片碧空如洗。
江寒看了眼时间,快六点了。
他走进房间,轻轻叫了几声温言。
温言睡得很安稳,没有要醒的意思。
江寒蹲在床沿,看着温言的脸,在他耳边小声唤:“言言,起床了……”
梦中的人好似听到了呼唤,眼睫慢慢睁开。
温言朦胧了两秒:“我……睡了多久?”
“不久,”江寒带着笑意看着他,“刚好吃晚饭。”
温言看了眼外面,坐起身皱眉揉了揉头,回神。
“怎么,头还晕吗?”
江寒立马关心问。
“没……”温言摇了摇头,“睡太久了。”
江寒放下心,将拖鞋放到温言脚下:“买了瘦肉粥,生病胃不能空着,会更难受。”
突然到明亮的环境,温言被光线刺了下眼。
带着温度的夕阳照了进来,将客厅衬得很温馨静谧,夕阳里,是江寒忙碌的身影。
温言有种恍如隔世感。
江寒回过头,对着温言说:“都热好了,过来吃吧。”
温言走过去,热腾腾的牛奶和瘦弱粥。
粥熬得很细,软糯清甜,是专门叫人熬出来的。
江寒看着温言细细吃,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苍白病态的嘴唇有了血色,逐渐红润饱满。
温言吃什么东西都给人一种很享受的视觉,文雅慢咽,嘴唇每次都会泛起水润。
江寒无意识添了下唇。
“……吃不下了。”
只吃了一半,温言皱起了眉。
“怎么了,是不是头又晕?”
“有点恶心……”
江寒将牛奶递过去,探了下温言的额头,蹙眉:“又有点起烧,等下再吃点药。牛奶先喝完,你吃得太少了。”
然后,又接过温言吃剩下的粥,吃了起来。
温言抿了抿唇,目光从江寒自然的动作上掠过。
又收了回来。
饭后,江寒给温言量了□□温,三十七度五,低烧。
吃了退烧药。
本来想说傍晚天气好带温言出去散散步,清醒一下。
烧了又只能待在家。
江寒主动洗了碗,温言在阳台浇花。
天色暗了下来,温言走进来,见江寒躺在沙上玩手机。
“你……不回家吗?”温言犹豫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