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比赛两点开始,体育馆里人6续多了起来。
温言坐在台阶上玩手机。
江寒一点点凑过去:“言言,下午去吃馄饨吧?”
“老李家的馄饨特别好吃。”
“馅厚还皮薄,肉质很鲜。”
“纯手工赶制,上次我给你买的就是那家的……”
江寒絮絮叨叨说了一串,温言终于说了个“好”字。
江寒心里一喜,小心说:“言言……那不生气了?”
温言手一顿,声音又有些冷:“谁生气。”
江寒立马说:“没生气,我嘴瓢。”
下午两点,体育馆盛况依旧,来观看的人络绎不绝。
裁判员吹哨球,最后的决赛正式开始了。
薛磊的小喇叭在此刻挥了作用,每当对面拿到球要投球时,他就蹲球框底下喊话。
“寒哥!干。死他们!”
“对面的,你裤子掉了。”
“屁。股。沟露出来了。”
没脸没皮的话虽然没实质影响,但谁都会下意识注意一下,万一真的裤子掉了,那就直接裸。奔了。
也因此,导致对面手滑了几个球。
“死胖子,闭上那张臭嘴!”
有人怒气冲冲过来。
“怎么,打脏球还不让人说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薛磊看着身材庞大,但动作起来很灵活,完全抓不到人,对面又气又急。
“干的漂亮!胖子!”
王俊林抢过喇叭,也泄愤喊了几句。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们生孩子没□□。”
“别指着我,老子不跟狗说话,说狗都抬举你们了!”
“你们以为自已很牛吗,茅坑里吃屎长这么大的吧。”
话虽难听,但骂得很爽。
艺术院失了人心,不少人都在纷纷叫好。
只说不能打架,但没说不能骂人。
艺术院那群人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裁判员脸上也僵着。
一节结束,对面依旧是挠人、绊倒、围人三连套。
中场休息五分钟。
几人从场上满身窝气下来,身上都挂了彩。
罗清愤愤踢了一脚台阶:“操!真想上去打人。寒哥,他们就是故意弄人下场,你要小心。”
吴非跟着阴郁说:“看到了,有人故意往江寒腿上踩。”
“真他妈气人。”
罗清转身:“寒哥,你要小心。”
江寒眼角上被抓出了条血印子,堪堪擦着眼尾而过,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添了几分戾气与冷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