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仿佛有六排乌鸦飞过,江寒当场石化在了原地。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他他他他同桌……竟然住这里!!!
史上无比巨尴尬,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江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谁能告诉他温言怎么也住这里!
而且他还从来没碰到过。
其实也不怪江寒这么想,俩人的时间根本碰不到一起去,温言标准学霸一个,每天早上七点出门按时回家,规律到可以在网上开教学班的地步,而江寒每天踩点起床上课,经常半夜不回家。
作息时间不一,遇不到是正常。
愣愣回到家后,江寒看到姜媛就追问:“妈,我们小区是不是搬进来过人?”
姜媛正在用仪器敷脸,闻言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好像……有吧,你张婶那栋,我也不是很清楚。”
又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平时不是不关注这些的。”
“哦,没什么。”
想到刚才的事,江寒还是一阵无比尴尬:“我……随便问问。”
“什么时候搬来的?”
“放暑假吧,我没看到过。”
江寒心想那就是了,那段时间他几天不回家是常事。
江寒哦了声,转移话题:“我爸呢?”
“在厨房。”
江寒进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刚好江咏也把晚饭四菜一汤做好了。
一米八几的高大男人,平日在科训里都是令底下危襟正色、胆战心惊的科训长。回到家里却脱下训练科研服,穿上了传说中的粉色芭比围裙,炒菜、做饭、洗碗一样不落,将家务活干得井井有条。
堪称别人眼中模范老公的典范。
江寒乖乖喊了声“爸”,江咏拿眼斜了他一眼,落地有声:“洗手,吃饭。”
江咏看自家儿子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也没什么好脸色。江寒也已习惯了。
一家三口好不容易一起吃顿饭,桌上安静无声,只能听见筷子碰撞的轻微声响。
“江家”家规,食不言,寝不语。
江咏平日工作忙,一月大半时间都在科里,能呆在家的日子没几天。
而这几天中,往往就是江寒无比乖顺的几天。
饭后,江寒自觉洗碗去了。
从厨房出来,江寒接了一杯热水,还没端稳,一阵劲风就从身后袭来。
江寒反应迅,落杯反攻,打其下盘。
拳势回转,直逼面门,霸道无比,江寒不得不后退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