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假话,虽然小时候的温言看起来娇弱,但却不爱哭,就算是摔倒也只会自已站起来默默擦干眼泪,再用一个笨拙的谎言说自已不疼。
江寒看到温言垂在身侧的手指明显蜷了下,心里忍不住好笑了下。
这半真半假的回忆,说得他自已都差点信了。
“你小时候还总爱喊我江寒哥哥。”
这是真话。
温言站着没动静,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总之这完全与现在性格不符的儿时,江寒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温言目光落在地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江寒以为温言不会回他时,温言安静开了口:“我小时候过一场烧,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
明明是陈述的语气,却让人有种莫名的淡淡忧伤。
原来是忘记了。
不知为何,江寒忽然感到有些失落,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已在失落什么。
“那么久的事了,不记得也正常。”
开学的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星期五。上午上了四节课后,高一高二下午就统一只上两节,中午休息一个半小时。
一般周五午休时间都会有老师到教室查纪,抓到了会被扣个人操行分,累计次数多了就会被请家长。
但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是闲不住的,骨子里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叛逆因子在。
此刻中午教学楼的天台上,一群男生正在吞云吐雾。
这里平日很少会有老师上来,属于监控死角处,一般是落了锁的。但这也仅仅只是起到表面作用,几乎每班私下都会有一两把这里的钥匙。
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斑驳墙面因年久失修而褪了色,周围的栏杆历经风吹雨打已经锈迹斑斑,地上散落着一堆不知年月的旧烟头,被遗弃在角落的红色信封不知书写着谁的少女心事,这里俨然像是校园的一处“禁地”。
天台的秋风徐徐吹着,江寒眯眼吹着凉风,吴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哥,放学我妈打电话过来问起记得帮我遮掩一下,晚上回家要不然又得唠唠叨叨……”
最近这两天教室后排的风扇坏了,要周末才能修。初秋的天还是有几分燥热,俩人纯粹是上来吹风的,一行来的还有王俊林和罗清他们几个。
“遮掩什么,”王俊林乐了,“又不是早恋开房,顶多就是一顿臭骂。”
“滚你丫的,感情被骂的又不是你……”
“哈哈哈……”
吴非家里是出了名的管得严,晚上九点必打电话查岗,几人经常拿这打。
“那不是林致吗?”嬉闹中有人说了句。
“这也算是舔到没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