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他午餐剩下的外卖包装都是放在门口,等楼果回来再丢的。
林之泖乖乖地把包装在门边小心地垒好,回到房间,现楼果已经大字型脸朝下趴在了床上。
“……你好脏!”林之泖说。
楼果前些天把沙床收了起来,之后都是两人一起挤单人床睡,他回家不换衣服不收拾就躺下,无疑也污染了林之泖的床单。
“不许嫌弃我,”楼果嘟囔,“你这个连外卖盒都不会自己丢的懒鬼。”
林之泖绕着床走了半圈,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问道:“你晚上去干什么了?”
“陪领导吃饭。”楼果说。
“哦,我懂,应酬,”林之泖装模作样地点头,“怪不得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
楼果扯过枕头盖住脑袋:“……也不算应酬。”
“枕头也脏了……”林之泖出痛苦的声音。
“不许叨叨,”楼果气哼哼的,“反正我就是脏。不只脏,还笨,还特别迟钝,不懂人情世故,自我感觉良好。气死我了!”
林之泖愣了会儿,试探着问道:“生什么了吗?”
“没有。”楼果掀开枕头,坐起身来,抓了抓已经乱糟糟的头,“没什么事。”
他说完站起身来:“我去洗澡了。”
林之泖默默地目送着他走进了卫生间。
。
这房子已经很老旧,隔音效果不佳。
哪怕关上门,浴室内外也能清楚听到对面的声音。
楼果才刚脱了衣服,听见林之泖轻轻地敲了敲门。
“上班是不是很辛苦啊,”林之泖隔着门担忧地问,“你是因为人际交往上的问题不高兴吗?”
楼果听着,忽然有点想笑。
他毛毛躁躁光顾着泄情绪,让他敏感的小表弟担忧了。
“不是,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他隔着门告诉林之泖,“是因为一些别的事情。”
“怎么了?”林之泖问。
看不见对方的面孔,反而可以抛下不必要的羞涩和矫情。楼果叹了口气,打开花洒,放大了音量:“我误会我的……我的一个同事对我有好感,然后现搞错了,怪丢人的。”
林之泖问道:“你也喜欢那个人?”
楼果在花洒下闭着眼睛想了会儿,答道:“不知道,没有吧,没想过,应该是没有。”
“我知道了,”林之泖说,“你是不是以为人家喜欢你,就开始意识过度,然后不由自主也对对方产生了好感。现在现弄错了,你就恼羞成怒了。”
“我才没有!”楼果大喊,“你整天闷在家里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你去写小说算了!”
“不是吗?”林之泖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