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连灯都没有开,许晚看不清男人的五官,只觉得有热气冲入耳蜗之中,撩拨着她的心情。
“……不怕。”
许晚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男人为什么这么问。
而她也不是不怕疼,而是从小被父亲打骂,后来家里出事会遇见各种各样的偏见,走在校园里会被不知道从哪飞来的球砸头,会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
很疼。
可是能怎么办呢?
永远不会有人因为她的眼泪同情她。
蒋廷舟看出女人的失神,想到她身上的伤,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他轻轻捏了捏女人的下巴,“放心,尽量不让你疼。”
这是第一次,他不想在狭窄的沙上,所以俯下身,又将女人重新抱起走进主卧。
如水一般的月光倾泻而下,从偌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洒落在宽大的床铺上。
如满铺银色氤氲,温柔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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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再醒来时,时间已经天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厚厚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在地上画上一道银色的线。
许晚摸了摸身边已经冷了的床单,正想伸手拿手机去看表……
“嘶……”
腰部腿部的肌肉传来明显的酸痛感。
像是做过剧烈运动后的后遗症。
下一秒,一些充满颜色的记忆涌入脑海中。
她昨天和蒋廷舟好像做了很长时间,很多次。
更要命的是,如果记忆没有出现问题,后来好几次是她主动索取的……
许晚正在回忆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赶紧把被子蒙在脸上。
救命,她喝完酒怎么会这样啊!!!
“醒了?”
被子外传来蒋廷舟的声音。
男人声音平静温和,完全感受不到情绪。
许晚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敢出去,只能点了点头。
“要洗澡吗?我让一个不错的餐厅送了点外卖过来,有粥有海鲜,还有虾饺和糖醋小排,等会你出来看看有没有爱吃的。”
其实这些吃的根本不是蒋廷舟点的外卖,而是让家里保姆做好送过来的。
“我肯定要洗澡。”
许晚赶紧说。
“你也可以吃完饭再去洗,昨天你睡着了,我帮你简单擦了一下身体,所以……”
“我要先洗澡,你,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许晚一听见昨晚的事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那个行为,不会让蒋廷舟误会什么吧?
外面逐渐安静下来。
许晚以为男人走了,刚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看见男人居然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床边!
许晚正要把头再蒙进去,男人先一步抓住她的手。
“躲什么?昨天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都看了,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许晚脸红成一片,小声抗议,“我昨天喝醉了,都不记得了。”
“那怎么办?我现在脱衣服再给你看一遍?”
蒋廷舟说着,右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家居服的黑曜石扣子,做出要解开它的架势。
“哎,不用了,不用了。”许晚赶紧阻止。
她也不是一点也不记得,多少还是记得一些的。
记得男人结实的胸肌,沟壑分明的腹肌。
当然,还有比这些更让她记忆深刻的部分。
她越想,脸越红。
蒋廷舟收回手,手指轻轻拨开女人额头的碎,温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带你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