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廷舟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无奈,“如果是别人,我早就说了,可你也知道她母亲的事情,我没法开口说。”
“这有什么说不了的?当时许平荣那个案子不就是烫手的山芋,前两次判的不都是无期?你这终审变成13年,已经尽力了,当时咱们国家法律也有一些不足的地方,那就是最好的结果,换谁来都不能更好了。”
袁树新表自己的意见。
华国前些年对过失杀人,正当防卫,防卫过当等案件处理都十分谨慎。
蒋廷舟当时处理的强拆案算是一个转折点。
蒋廷舟默了默,道:“也许我一开始就该说,当时没有说,现在也找不到机会开口,不过……算了。”
他心里明白,如果当时说了,许晚可能不会和他闪婚。
有些事情就是一时冲动的结果。
犹豫了,就不会再有以后了。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聊天,许晚在外面办公心里都不踏实。
她和蒋廷舟结婚这一个多月,最多就是在公司门口见面,现在男人就坐在他们律所合伙人的办公室里聊天,她却有点心慌。
也不知道两个人在聊些什么。
她写了半天文书,实在写不下去了,才拿起水杯去了茶水间。
进去时热水还在烧,她将一包花果茶的茶包丢进水杯里,接好满杯热水,转身正要回办公桌……
蒋廷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茶水间的门口。
“啊……”
许晚怕水溅出来烫着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躲什么?”
蒋廷舟看着女人这副样子,往前走了一步,将女人逼到角落里。
“没,杯子里是热水。”
“那就先放下。”
男人说着,把她手里的水杯夺走,放在一旁桌子上,还不忘往里推一推。
律所一共两个茶水间,这个茶水间由于没有咖啡机的缘故,很少有人来。
许晚还是有些紧张,小声说:“这是我们律所,你一个外人,就算是袁律师的朋友,也不要太嚣张了。”
女人说话时,带着些娇羞。
蒋廷舟眼底笑意明显,问道:“要不这样,我来你们律所上班,怎么样?”
“啊?”
许晚还有点不太习惯看蒋廷舟不戴眼镜的样子。
她此刻从男人眼里居然看不出开玩笑的情绪,更像是在借着开玩笑试探她。
“怎么样?”
“不会刚才袁律师在办公室里现场挖人了吧?”
蒋廷舟抬手轻轻捏了捏女人的下巴,笑着问:“如果他邀请我加入,你希望我来吗?”
“我……我尊重你的选择。”
许晚慎重回答。
她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左右蒋廷舟的选择。
“那我认真考虑一下。”
蒋廷舟要考虑的不是是否加入天袁。
而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是蒋玄洲这件事情跟许晚坦白。
许多事情纸里包不住火,早晚要交代的。
许晚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确定没有人过来,伸手轻轻拽了一下蒋廷舟垂下的领带,问他:“对了,你认识我们袁律师的事情,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抱歉,忘了给你说。”蒋廷舟怕许晚追问,看了一眼表,“12点了,一起去吃个午餐,我下午回公司上班。”
这件事情许晚虽然有点介意,也不是真的生蒋廷舟的气。
也没有再追究。
两个人从茶水间出来,前台抱着一束花走过来,对许晚道:“许律师,有你的同城快递,是一束花。”
“送我的花?”
许晚赶紧走过去把花接过来,第一件事是看快递卡片。
收件人一览清晰写着:天袁律师事务所,许晚。
还真的是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