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廷舟当然知道,许晚要说的这个人正是自己。
他无法装出不知道,只能直接揭开答案:“蒋玄洲?”
许晚对男人这么快猜测出答案一点也不意外。
在她眼里,蒋玄洲是非常聪明优秀的人,哪有他猜不到的事情?
“是啊。”许晚笑道,“我们律所他那个小迷弟很开心呢。”
蒋廷舟静静看着女人的表情,问她:“那你呢?”
“我?”许晚微微垂眸,笑意明显有所收敛,沉默片刻才说,“现在哪个律所入职标准不都是硕士起步,像我这种只有本科学历,能进天袁这样的律所已经是奇迹了,总不能还挑合伙人吧。”
她并不是讨厌蒋玄洲这个人。
相反,她也觉得蒋玄洲应该是为了打这场官司付出很多努力。
从后面他打的那些官司不难看出,他是个正直的律师,值得很多人去喜欢。
她不过是担心蒋玄洲会和董媛媛他们一样,觉得她这个情况不适合当律师。
蒋廷舟当然不知道女人是这么想的,他以为许晚并不想见到自己加入她的律所。
他说:“不过我听说他这个人神龙见不见尾,就算当了合伙人,很可能一年两年也不露一次面。”
“我们袁paR也是这么说的。”许晚笑道。
蒋廷舟启动轿车。
男人没有先急着把车开回家,而是将车开到圣合医院急诊门口。
“你生病了?”
许晚第一反应是关心蒋廷舟。
男人拉起她受过伤的右手,“今天宫彦里值班,正好来检查一下你伤口恢复的情况。”
距离许晚的手受伤已经过了几周,她的右手伤口已经结痂,可以正常握笔和使用餐具。
“上次给我换药的时候,医生已经检查过了,说是只要没有什么大的意外,等痂自然脱落就行。”许晚向蒋廷舟解释。
上次换药时间正好赶上他出差,是许晚一个来的。
“嗯,让宫彦里找个医生再帮忙看一下。”蒋廷舟道。
其实今天宫彦里并没有值班,是被蒋廷舟临时通知后,就没有下班。
宫彦里找了个值班的专家象征性给许晚看一下。
许晚在治疗室里时,宫彦里站在外面跟蒋廷舟吐槽:“当了这么多年兄弟,也没有最近这两个月用我的次数多!”
“我希望未来永远都不要麻烦你。”
蒋廷舟道。
来医院能有什么好事?任谁都肯定不希望来医院。
“别把话说得这么绝对,等弟妹怀孕了,做孕检啥的,你不就得过来。”宫彦里挑起这个话题后,马上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计划?你年纪也不小了,小蝌蚪质量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蒋廷舟白他一眼,“还是34岁的人先折吧。”
“我倒是想啊,我家给我安排的那位娇气的很,待在国外不愿意回来。你和你太太关系这么好,不会还打算过几年二人世界吧?”
宫家给宫彦里安排了个联姻对象,他也答应了,不过女方长期生活在国外,两个人没怎么见过面。
蒋廷舟顺势承认,“嗯,有这个打算。”
宫彦里乐呵呵道:“看来你们夫妻生活挺和谐啊?你要是不喜欢戴套,那到我这来,我给你做个结扎,等啥时候你二人世界过够了,我再给你做个恢复手术。”
“你这医院,哪来这么多不正经服务。”
蒋廷舟别开眼,看向治疗室门口。
宫彦里虽然是学医的,心理学也懂一点,一看他这个反应,马上意识到什么,“你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