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认出,这是他们一周前买的那对卡地亚婚戒。
蒋廷舟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左手托起女人的左手手掌,为她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许晚皮肤很白,手指纤细修长,戒指戴在手指上粲粲光。
“喜欢吗?”蒋廷舟问。
“嗯。”
许晚垂眸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心情被温暖包裹。
她和蒋廷舟闪婚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会买刻着彼此名字的婚戒,没有想过他会对自己这么好。
男人托起她的手掌,将那枚戒指放在唇边温柔一吻:“以后我会一直戴着戒指的,不会再摘下来,放心吧。”
许晚回应:“我也会好好戴着的。”
蒋廷舟系好安全带,动轿车。
开车的时候,他才向许晚解释:“我买了这些礼物后,本来是想放回家里再来接你,快路堵车,来不及把礼物放回去,没想到还帮了忙。”
“嗯。”许晚笑道。
“对了,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你们怎么遇见的?”
蒋廷舟知道许晚今天是工作聚餐,他以为董媛媛是吃饭时遇见的。
“她叫董媛媛,是我姑姑的女儿,今年我们律所招了四个实习生,她是其中之一。”
许晚选择不说董媛媛可能是走后门进来的水货这件事情。
不过她还是抱怨了一句,“比较郁闷的是她就坐我对面,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可能要抬头不见低头见。”
蒋廷舟算是了解许晚的性格,知道小姑娘不会为这种事情去提换工位。
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帮帮她。
天袁律所从创立至今一直都是三名合伙人,其中一位是他还用蒋玄洲这个名字当律师时的前辈袁树新。
袁树新建立天袁律所时就想邀请蒋廷舟去当合伙人。
盛情难却之下,蒋廷舟告诉了袁树新自己的真实身份。
袁树新当时死心了,结果从去年开始,不知道又有什么新想法,又想让他去当合伙人。
尤其是过年那几天,一个月打了三次电话,每次都以新年祝福为借口,再劝一次蒋廷舟。
蒋廷舟怕他纠缠,只能改口说“考虑考虑”。
现在许晚在那里上班,也许他确实可以考虑这件事情。
关于这件事情,蒋廷舟现在不能说,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们吃饭都聊了些什么?”
“嗯……就是实习生自我介绍,说说为什么当律师之类的。”许晚想到裴昭,道,“其中有个实习生,是为了一个叫蒋玄洲的律师才决定来当律师的。”
蒋廷舟微微皱眉。
这么巧吗?
许晚没注意到男人的表情,继续说:“他说当年有一起入户强拆殴打户主的案件,蒋玄洲是户主的辩护律师,最后户主的行为被定义为正当防卫,”
“嗯。”
“蒋玄洲也是我母亲的代理律师,可我母亲却连过当防卫都不算……”
许晚垂着眸子,心情有些失落。
蒋廷舟知道许晚在案当时昏迷,案件的真相是在她昏迷期间,父亲已经停止了对她和她母亲的侵害行为一段时间,只是说不让许晚上学了,她母亲才举刀杀人。
这其中缘由有许多许多理由,比如一名中年妇女无法在男人攻击自己时防卫等等。
但,蒋廷舟也不否认,当时的自己确实有能力不足的地方。
刚出校园的他还不够成熟。
“对不起。”
蒋廷舟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