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与其为‘祂’效力,不如为我效力。”
老者哑然不知该如何答复。
野心勃勃不是坏事,但如果野心越了能力,那这一定会摔得很惨。
“你如何能做得到?”
“你说过我是天生魔种。”
“我。。。的确说过。”
“天生魔种,我是魔籽最好的土壤。”
老者为之一惊,他这才明白严闵轩的打算。
“这万万不可!”
以身饲道者,不为六道所容,有违天道。
“没什么不可的,凡事要试过才能知道不是吗?”
严闵轩拿着一颗黑色细小的魔籽打量,他甚至能感觉得到魔籽想要占有他身体的渴望。
如它所愿,严闵轩并未犹豫多久就吞下了魔籽。
魔籽入体的瞬间,严闵轩即是七窍流血,四肢麻痹,五脏六腑剧痛不止。
老者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就好比石子投入了大海一般,音信全无。
严闵轩静静地躺倒在地,连呼吸都一并暂停,血目圆睁。
不知过了多久,扭曲的四肢开始归位,血目逐渐清明,眨眼的瞬间,意识复原。
“闭嘴。”
老者安静了下来,这声音是严闵轩没错,却。。。比之阴冷狠戾得多。
严闵轩从地上起身,抬头望向弯钩血月,他感到异常的饥饿,他该进食了。
一众魔修趁着血月回到了巢穴,准备一同迎接祂的归来。
走进巢穴结界,看见的却是。。。一场残忍至极的杀戮。
严闵轩擦了擦嘴角的鲜红残留,转身看向归来同伴,一字一顿地说道。
“欢迎回来。”
顷刻间,难言的恐惧席卷了一众魔修。
逃————
“师兄!别救我,快逃,快逃啊!”
被迫割断下半身,只剩下上半身的常焉竭力想从上官谨背后跳下。
不只是他的下半身,他的上半身也沾有苔藓,迟早、他迟早整个人都会变为苔藓。
尚有一线生机,上官谨都绝不可能放弃队伍中的任何一个人!
上官谨始终将常焉的上半身背着在后背,一行人奋力朝向愈狭窄的泥道奔去。
就快要能走出去了!
可是他们奔跑了很久很久,天色暗了下来,他们还是没能回到最初的入口。
上官谨背着只剩下上半身的常焉停了下来,他仔细看向四周,心中升起的希望火苗此刻被彻底浇灭。
他们一直在同一条泥道的尾之间来回奔跑。
直至精疲力尽,他们也不可能走得出去。
不是上官谨的错觉,脚底下的苔藓变得愈湿滑了。
就像是要让他们再没法在这苔藓之上站稳一样。
“————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