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起夜踉跄着要去如厕,脚步稳健有力,不急不缓,时而停下时而快步,就像是没能寻找到合适的猎物而又继续搜寻着。&1t;p>
闻非知虽然还未与这人碰上,但他已经大致确定,这就是那犯下连环凶杀案的凶手。&1t;p>
当即传讯给四人,从东西南城赶往此处需要时间,闻非知紧跟凶手脚步,右手悄然抚上刀柄。&1t;p>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1t;p>
西北方位,十米之内,一扇木门突然出一阵吱呀。&1t;p>
不能再等了。&1t;p>
隐匿在暗处的闻非知将腰间的佩刀抽下,疾步跟了上去。&1t;p>
木门原是上锁了的,还是两道门栓。&1t;p>
锁栓被硬生生掰了下来,掉落在地上的扭曲得丝毫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锁栓,足以证明这点。&1t;p>
闻非知此刻心底充斥着不祥预感,凶手真的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只是个普通懦夫吗?&1t;p>
月色将这一方狭小的院落照亮。&1t;p>
三间睡房紧紧相邻,最外面和最里面的房间都传来阵阵呼噜。&1t;p>
唯有中间房间极为安静,且有且仅有中间这一间房门敞开着。&1t;p>
从敞开着的那扇门往里望去,一片漆黑。&1t;p>
看不清房间里的摆设,更是看不清这间睡房里是否有走动的人影,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掩盖。&1t;p>
一步,一步,缓慢靠近,闻非知压低着上半身,右手拿刀,左手攥着一颗夜明珠。&1t;p>
映着夜明珠的光亮,闻非知站在房门口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模样。&1t;p>
只一张小床,四周堆积着杂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1t;p>
睡房没人?&1t;p>
是原先就没人,还是——&1t;p>
这时,闻非知又听见了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1t;p>
步履匆匆,是向着他来的。&1t;p>
“。。。非知,是我。”&1t;p>
孙行运偏着头,鬓角旁的刀刃深陷木梁,要是闪躲不及时,他今日可就算是彻底交代在这了。&1t;p>
“怎么是你?”&1t;p>
将刀从木梁中拔出,闻非知站在院落中央环视着四周,一切如旧,就像是闯入此地的只他们二人。&1t;p>
走出院落,那扭曲得不能再扭曲的锁栓仍在地上静躺着。&1t;p>
难不成只是开了个锁,其实根本就没进院落过?&1t;p>
声东击西,他被耍了。&1t;p>
翌日,衙役一个比一个头大。&1t;p>
东西南城消停了,北城又上报多起妇女幼儿失踪,一夜之间失踪的人数较先前的半月时间失踪的人数还要多,&1t;p>
所有为了悬赏而来到知夏城的人们都感受到了,这是给他们的下马威。&1t;p>
诡异至极的是,昨天一整夜,在北城隐匿着的人也不少,但居然无人见到过其人的庐山真面目。&1t;p>
知夏城人心惶惶,家中有女子和幼儿的无不是惶恐度日。&1t;p>
身为城主,欧阳桀忧愁得鬓角都白霜了不少。&1t;p>
此事还只是明面上为百姓所知的,知夏城所真正面临的危机只有身为城主的他一人知晓。&1t;p>
“城主,仙君已至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