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黑白分明，但是却是直直的一动不动，呆滞且无机质的望着前面的方向，让人无端联想到了死鱼眼珠子。
眼睛毫不转动，似乎只会跟着头的方向而动。
刹那间有一种黑白照片的质感。
——是女仆。
姜妤的心脏在那一刻跳动到最快，而后，慢慢回落。
她感觉自己手心都渗出了冷汗。
大约因为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上半身，所以导致了此刻她的脚趾都有片刻的冰凉。
不过在现来人是女仆后，姜妤在最初的松气之后又提高了警惕。
她抿了抿唇，“你过来做什么？”
女仆道：“客人，这个问题似乎应该是由我来问。”
女仆将身体的角度调整到了姜妤这边，眼睛直直的望着她，眼皮连眨也不眨。
“已经快要十二点了，您这是在做什么？”
说着，她向前了一步。
姜妤垂眸看了眼，虽然已经是晚上，并且“伺候”过他们了，但女仆似乎并没有换鞋，身上的衣服也毫不凌乱，就像是一直都在挺直腰身站立一样，没有任何休息的时刻。
或许是因为衣服的缘故，所以她的肩膀很宽，再灯线的照耀下，影子里的上半身显得格外宽阔。
两肩微微向中间聚拢，仿佛叶子一样可以将人合在里面，影子也显得些微怪异。
姜妤关掉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后退了一步，跟女仆保持着距离。
她莫名的担心这个女仆会扑过来。
姜妤道：“我只是睡不着，下来逛逛。你们似乎也没有规定必须待在房间里不外出，是吧？”
“是的客人，主人并没有这样规定。”
姜妤现在已经放松了下来，没有最开始的心惊肉跳。
她不想让这个女仆再去厨房了，因此，姜妤没有后退，而是守在这里，以防女仆做出什么事。
姜妤道：“所以我只是来楼下逛逛，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
女仆眯了眯眼睛，“您去厨房了？”
姜妤知道她是看见了厨房的灯，于是并没有否认，“我不可以进去吗？抱歉，不知道这个规定。”
“不不。”女仆：“您是客人，当然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不过我必须得要提醒一下您。”
“厨房那个地方脏的很，您实在没有必要进去。”
姜妤看了看她，“好，我知道了。”
女仆也没有继续纠缠，“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在看着女仆缓缓朝里面走去，隐匿在了黑暗中后，姜妤才后退一步，朝着厨房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