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时拿他的话打他:“两个人是正常沟通,三个人就算聚集了吧?”
方剂无话反驳,磨磨蹭蹭地黯然上楼去了。
叮当是给6小时看照片的,他俩站在花坛旁边看手机。
叮当:“江市的咖啡馆还没开,我同学把周边城市的几家连锁咖啡书店都铺货了,他还给我了实拍。”
6小时看到照片里书架上摆了一排自己的书,感觉好开心:“谢谢你同学,他要不要我给他签一点签名本啊?”
叮当:“他应该不需要,你想签的话可以给我。”
他说着,还转过身去拍了拍自己的背,示意她可以签在自己的背上。
6小时乐了,乐完又严肃起来,“叮当,你不会对我还没死心吧?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叮当直起腰来:“好啦好啦,朋友就不能说话了吗?我说,你拒绝我,是因为你那个室友吗?”
6小时沉默,很明显吗?
叮当夸张地举起双手做了个大老虎扑食的姿势,“他刚才看我的眼神,跟我小时候养的狼狗护食的样子一模一样。”
嗯?6小时想笑,方剂居然有被人说是狗的一天。
“我怎么觉得我还有机会呢?”叮当挠头,“既然你室友跟你都住一个房子了,你还不喜欢他的话,那我……”
“你没机会了。”
6小时打断他的推测。
谁说她不喜欢他了。
6小时没耽误太久就回家了,回去的时候方剂还趴书房窗根底下看呢,压根什么都看不见,连6小时回了都不知道。
李逵正在挑战高难度动作,把自己缩成个猫球,站在方剂的肩上。
方剂从窗边转过身,李逵就摇摇晃晃地在他肩上寻找平衡,结果平衡太难找了,它没找到,一头栽下去。
落地前试图抓住点什么,但是眼前除了空气,就只有方剂的肩膀。
所以6小时和方剂眼睁睁看着李逵做自由落体运动前扑腾了几下,然后抓着方剂的肩膀掉了下去。
“嘶——”6小时看着都替方剂疼。
方剂的白衬衣回家以后还没换下来,现在被抓的滑了丝,肩膀部位很快就被渗出的血珠染红。
6小时把书架上的碘酒棉棒拿给方剂,问他:“能看见吧?快消消毒。”
伤口就在左肩前,也不难够到,如果假装说看不见要6小时帮忙未免太假。
方剂解开衬衣的扣子,掀开左边的领子,露出被抓伤的皮肤,自己给自己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