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无法接受这个噩耗:“为什么?”
盛悉风把事情原委和他解释了一通,不过也很诚实地说了这个节目并不是非演不可。
“你想我来的话,我就跟班长说我不参加了。”
“嗯,我很想你来啊。”江开不假思索。
“那好……”
话没说完,被他打断:“不过我更想看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继续弹琴,我只是觉得,要毕业了,想真正参与到毕业音乐会里面。”
“我总是不想面对琴,也很愧对我的老师,每次看到她我都只能远远躲开。”
她很久没做美甲了,但也没卸掉,现在美甲片已经长到指甲中间,不伦不类,就像她对钢琴和小提琴的感觉。
“我觉得你想继续。”江开很笃定。
盛悉风不解:“嗯?”
“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刚离婚时候我的样子。”江开回忆着,“有点烦你,一直试图说服自己解脱了,但总是忍不住想着你。”
他说得很认真,是正儿八经跟她讲人生道理的态度,所以盛悉风没有计较他说烦她的事,安静听下去。
“你在学琴的事情上吃了太多苦,加上妈妈的教育方式比较强硬,才导致你那么排斥练琴,但如果不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坚持一个习惯那么多年。”
“虽然听起来很贱,但有的时候人确实要失去过后才会懂得珍惜,远离过才能看到全貌,不破不立。”
“想弹就弹,又不是捡起来就不能再抛下了,如果到时候还是烦,大不了再扔掉。”
“另外,不要觉得愧对谁,辛苦近2o年的人是你,别人最多只有惋惜的份,谁也没有资格替你决定要不要继续吃苦。”
江开一如既往,是盛悉风最合格的人生导师,寥寥几句,就让她下定了决心。
不过她还有个担忧:“我才刚签一部剪片的合同,我没空剪,也不想剪了……”
把剪辑当做工作,她一点也不快乐。
她只适合给狼耳为爱电。
江开慷慨地说:“多少违约金?我出。”
虽然盛悉风不缺钱,不过她还是心安理得地收了江开的转账。
卸掉美甲,双手恢复素净,她早出晚归在琴房里泡了一个礼拜。
虽然荒废许久,好在底子深厚,还算耐得起造,等登台那天,她已经练得有模有样。
同学们的反馈也都没有异样,这才让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面对这第一也是最后一场由班里学生全权策划的大型活动,大家都花费了很多的心血,前后66续续忙活了近三个月时间。
帷幕拉开,盛悉风身为两位主持人之一,站到了舞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