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摇摇头:“不用,我没事。”
任豪杰不放心,怀疑的目光又在江开身上顿一下:“你确定吗?”
“你没事吧?”江开冷笑,“别人的夫妻家务事,轮得到你插手?”
“你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任豪杰终于正面迎战,“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夫妻,你也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盛悉风愣了一下,她没有跟任豪杰说过自己离婚的事,甚至没有说过自己结婚,至于赵梦真,连她男朋友韩旭峰都没告诉,更没可能告诉任豪杰。
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任豪杰向她解释:“抱歉,那次到你家做客的时候,我想到阳台接电话,不小心听到了一点你讲电话的内容。”
“到你家做客”几个字一出来,盛悉风几乎是瞬间感觉到身边男人的温度降至零下。
她知道,这个局面继续下去绝对要出事,当务之急是将两个男人分开,所以她挽住江开的胳膊,对任豪杰说:“真的没事,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刻在骨子里的亲疏区别,情急之下,她几乎不加思索地选择了和江开站在了一起。
任豪杰眼神落到她挽着江开手臂的手上,不由黯了黯,他掩饰得很好,再抬头,仍是荣辱不惊的温润模样,他轻轻点头:“如果有需要,你随时联系我。”
等任豪杰的车开出些,盛悉风便松了江开的手臂,她不看他,下逐客令:“你走吧。”
江开嘴角扯出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嘲讽地点点头,忽然在她的惊呼中将她打横抱起。
打骂无济于事,他的身份信息还登记在物业处尚未删除,二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她的住所,他甚至来不及开锁,就将她死死抵在了门上,她后腰撞在把手上,痛得险些骂娘。
门内,金毛听到二人的动静,激动得挠门。
门外的俩人却无暇顾及。
“江开!你到底想干嘛?!”盛悉风很少在他身上体会到那么明显的不安全感,追溯这22年来,也只有离婚前一晚,他给过她类似的感觉。
简直如出一辙,都是如此疯魔,像头狂暴的野兽,好话歹话都听不进去,无视她所有的求饶或警告,每一个眼神都在诉说毁天灭地的破坏欲。
他瞳孔里烧着火,单手扣住她推拒的双手举过她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就亲了下来。
第55章
最开始的时候,盛悉风的脑子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身上到处都疼。
情绪激动导致大脑里的神经跳脱着疼,门撞得她背和后腰疼,两个手腕被他单手拽着疼,下巴被他扣得很疼,鼻梁也跟他鼻梁磕到了,撞得酸。
还有嘴唇也很痛,传来湿热而激烈的撕扯。
浑身上下的痛楚,都拜这个人所赐。
头脑一片混沌,她一时不知道先顾哪个,直到他舌尖撬开她的唇瓣,她猛然反应过来,又接吻了。
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不解,正当婚姻两年他对她不闻不问,柳下惠见了他都要甘拜下风,害她一度怀疑自己的女性魅力,等离了婚,却频频表达对她的性-,本以为嘴炮成分居多,没想到这狗比居然来真的!
难不成真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
如果是真的,那她确实完成了从鄙视链底端到顶端的身份进化。
她手腕举过头顶,使不上力,腿也被他压制着动弹不得,在顶级赛车手的身体素质面前,她那点挣扎的力气无异于蜉蝣撼树。
残存活动空间的肢体部件就剩脖颈,她试图扭头躲避,都不知道转没转够1度,就被他重拢回来,强势到根本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盛悉风还想紧闭牙齿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但那天晚上他已经攒够经验了,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招,拇指掐着她的下巴往下一扣,她齿间自然露出一道缝隙,供他灵活钻进去,大肆扫荡。
江开偏头与她鼻梁错开,方便接吻的角度,吻得更用力。
几近缺氧的深吻,盛悉风其实非常明白,她的抗拒只会给这个暴怒的男人火上浇油,这点她在离婚前一晚已经深刻体会过了。
她从小吃不起苦,骨头很软,但在这种时候莫名硬气,违抗趋利避害的本能,一直挣扎到了筋疲力竭的最后一秒,连金毛都刨累了门,她才终于无力地瘫软在他怀中,任由他噬咬,纠-缠不休。
她的“配合”也终于稍稍安抚江开的狂躁,松了她的手腕,将她两臂摆弄成环着自己脖子的姿态。
盛悉风却没有力气,手垂下去,他摆弄了两次,无济于事,也只能由着她去。
心口饱胀的痛。她蓄了很久的力,抬手摁在自己前襟,试图隔着厚实的冬装阻止他的放纵,同样无济于事,只能又一次无力地垂下去。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局面,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好在不是别人,她还不至于活不下去。
江开的吻游离到她脖颈,往下的趋势,宣誓主权般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盛悉风嘴巴得了空,剧烈喘息,短短一句话空了三次:“我真的会恨你。”
江开顿了下,嗓音被灼得沙哑:“你恨好了。”
下到锁骨,却到底没有继续了,停了半晌,重上移回到她脸上,报复性地在她下巴,脸颊,鼻尖,嘴唇上胡乱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