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悉风痒得一哆嗦,偏头用肩膀摩擦耳朵,缓解不适,过程中,脑袋也摩-挲着他曲在她身侧的腿。
江开忍了忍,没有躲。
不过他确实提醒盛悉风了,她的手机还开着响铃模式,万一这个时候来个信息或电话,他俩就彻底完了。
手机在裤袋里,她今天好死不死还穿了条紧身的牛仔裤,人往前弯折的情况下很难从口袋里掏东西,她只能往后靠,尽量舒展自己,背因此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机拿出来,一到手,她第一时间就避嫌,往前伏到自己膝盖上,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江开在后面看她保险起见连震动也关了,有种孺子可教也的放心。
衣帽间里,沈常沛很久才挑中盛拓的衣服。
明明在盛拓看来,自己的衣服都差不多,反正都是些深色西装,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但在他强迫症十级的太太眼中,每一件衣服都大有不同,质地,长短,暗纹的颜色,纽扣的形状,都值得仔细甄别。
而且夫妻俩出席同一个场合,她要求两个人的衣服能够配套。
盛拓来回换了三次衣服,才勉强让她满意,可谓是苦不堪言,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那杯咖啡。
他不知道,他并不是受害最深的人。
他的女儿和“女婿”,挤在小小一个柜子里已经快疯了。
江开的脖子几乎呈九十度偏着,时间久了,酸痛不已。
终于他忍无可忍,手臂绕到盛悉风身前,圈住她肩膀,往回一揽,让她靠到自己身上。
盛悉风敢怒不敢言,回头瞪他,顺便扬起手机,想看看他以什么嘴脸做出这种越距行为。
因为手机屏幕的亮光,柜子里勉强可以视物,幽幽地照在他脸上,暗影分明,更显得五官深邃,轮廓优越。
“你不累吗?”他用的气声,说着,把脸埋到了她肩头,“我脖子快断了。”
盛悉风怎么不累,她人一直往前曲着,早已腰酸背痛,能靠着个人别提有多舒服,就是眼下这个姿势实在是暧-昧过头。
比起身体的舒服,她更想要心灵的坦荡,于是小幅挣扎起来。
“你别扭。”江开语气一凛。
盛悉风仗着父母的说话声音仍然远在衣帽间,胆子也大起来:“那你放开我。”
“别他妈扭了。”他抬起头,郑重其事地重复,“没跟你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盛悉风莫名其妙,还想再反抗,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她身体一僵,完全不敢动了。
男人的身体构造到底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下都能……?
她这个反应,明显是懂了,比起她的尴尬,江开这个肇事者本人倒是心安理得,厚颜无耻重把脸靠到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