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重-欲那挂的,但是自从跟她有过肌肤之亲,整个人就开始不大对劲,晚上总睡不安宁,颇有点食髓知味的意思。
进入青春期以来,他从来没有过那么频繁且连续的看片记录。
今晚本来都打算偷懒不洗澡了,被这一刺激,无可奈何只能跑一趟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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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二人睡到日上三竿。
于知南想喊二人去亲戚家拜年,但又怕打扰他们休息,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看太阳实在升得老高了,才小心翼翼扣响房门。
拜年挺无聊的,小时候还指望骗压岁钱,等长大以后就毫无期待可言,只能被迫给亲戚们赔笑,再回应些问候,而对于江开和盛悉风这样的年轻夫妇,盛悉风的肚子是大家最关心的话题。
回应了一天的催生,回家路上盛悉风都累到笑不出来了,江开倒是没什么反应,依然神采奕奕的,路上他接到教练的电话,催他回去训练。
他说自己明天就回。
教练抓狂:“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顺着网线把你抓过来。”
他们全程英文交流,于知南英语水平也很不错,完全能听懂他们的对话,她怕江开着急,等他挂了电话,安抚说:“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你还没陪悉风初二回过娘家,不像话的。”
“嗯。”江开倒是不介意,轻轻颔。
盛悉风说:“你明天不用陪我的,买最近的班机走吧。”
江开转着方向盘,眉眼宁静,接下去的话,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懂其中的潜台词:“总要陪一次的。”
前两次过年,都和他的比赛撞到一起,他实在抽不出空回国。
总要陪一次的。
以后可能都陪不了了。
盛悉风呼吸微微一滞,心里泛起酸意,她没有再劝,转而扭头看向窗外。
回江家吃过晚饭,盛悉风有心想走,明里暗里给江开使眼色,他跟块木头似的,一直get不到。
于知南想留他们再过一个夜,见江开不吭声,盛悉风只能自己出马,简单解释说自己接了个兼职的活,比较紧急,需要回家去干。
江爷爷和公婆都很诧异,不约而同问她是不是缺钱。
江邵更是直接指责江开:“你在外头赚钱,没给悉风吗?”
“他给了,我不缺钱。”盛悉风连忙澄清,“我就是想尝尝自己赚钱的滋味,我同学他们也都有在做兼职。”
江开倒是不意外,想独立的人,经济自由是最大的底气,唯一没想到的是她的行动力居然那么强,这么快就找到了活。
“你可以用我的电脑。”他作似无意地说。
他不想她回恒天名座去住,谁知道那个任豪杰会不会仗着近水楼台,跟她献什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