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悉风受人恩惠,很想也给女生行一个方便。
转眼看旁边抄着手臂、眼神都不给她一个的男人,她顿时收回了那个念头,如今的关系摆在这,她不便开口插手他家公司的事情。
她真诚地问他:“一定要弄成这样,我们不能是朋友吗?”
“哪种朋友。”他讥诮着扯扯嘴角,摆明了不肯好好说话,“可以睡觉的?炮友?”
“……”
“那种可以考虑。”
“……”
根本没法交流。
号子播叫,二人坐到办事窗口前,好巧不巧,今日窗口轮值的又是申请离婚时碰到的那个阿姨。
她对二人的印象非常深刻,见他们过了一个月还真没回心转意,她难掩遗憾,一个劲摇头。
而且因为江开的脸色实在太冷,她都没敢多劝。
流程办得很顺利,很快来到签字环节。
在尖胡乱划拉纸张的声响中,盛悉风的“盛”还没写完,旁边已经完工,她尖顿了一下,继续一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回想起两年前和他领证那天,因为怕他们两个出岔子,双方家长是陪着一起来的,她和江开各自坐在父母中间,彼此都很沉默。
窗口办业务的时候,窗口工作人员看看他们,又看看后面四位严阵以待的父母,十分怀疑他们结婚背后有隐情,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真的是自愿结婚吗?”
落签名之前,她有点好奇,想知道江开是个什么脸色,要是真的臭到不能看的话,她觉得这个婚还是不结为妙。
再想逃离盛家,再喜欢江开,她到底才2o岁,面临婚姻大事,说不恐慌是假的。
偷眼觑他,没想到他也刚好看她。
两个人猝不及防,稍稍一怔,随即都忍不住笑了一下,不是那种缓解尴尬的假笑,而是看对方【哈哈哈你踏马也有今天】的那种不怀好意。
就是这心领神会的一笑,打消了工作人员的疑虑,也让爹妈们四颗七上八下的心落地。
笑完,他爽快地往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的“江开”。
那个时候,她真的想过可以好好走下去的。
两年时间,绕了一大圈,又回到这个地方,也回到不做夫妻的起点。
协议一式三份,夫妻双方各一份,民政局存档一份,签最后一个名字之前,江开尖悬在半空,没有落下去,他问:“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婚吗?”
这个问题他一直不屑问,嫌太掉价。
问要走的人为什么要走,是最没有意义的纠缠。
“哪天东窗事,我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他转眼看她,正色道,“这一次我不会帮你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