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轰滥炸找了他半天,他依然人间蒸。
曲折通过几个朋友,在一家会所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众人提前得知江太太要来的消息,早就作鸟兽散,这会偌大包厢里,只剩他一个人。
满屋的杯盏狼藉,空气里弥散着酒液的醇香和隐隐约约的脂粉香,可想而知,在她来之前这里是副什么热闹光景。
他没骨头似的倚坐在沙里,大约为了迎接生活,穿得十分人模人样,居然罕见地着了正装。
一下让她想起结婚那天的场景。
他也是这样,挺阔西装,酒意微醺,连看她的眼神都那么相似,带着男人审视女人的不明意念。
“盛公主,好等啊。”他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慢吞吞地说,“我还以为这婚你不想离了呢。”
“怎么会。”盛悉风眼神从他白衬衫胸口处那个花掉的口红印上收回来,“倒是你,这么迫不及待,婚都等不及离吗?”
江开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胸口看,瞄到那枚红色的印记,胡乱掸了两下,语气极为信口开河:“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才开门的时候,有个女的不小心撞进来的,不关我的事。”
盛悉风冲他微微一笑:“知道我不信就不必说了,而且我并不在乎。”
江开也笑笑,他抬起手臂,手腕支着脑袋看她,半晌,来了一句她昨天骂他的话:“果然是自己怎样,就看别人也怎样。”
还算良知未泯,没精准复述那个不大好听的字眼。
但那意思,双方都懂。
话到这里,局势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哦,我怎么烂了?”盛悉风耐着性子,为了表示自己虚心求教,她自己念出了那个字眼。
江开懒得再兜圈子:“你男朋友呢?在外面?怎么不叫进来。”
这下盛悉风真懵了:“什么男朋友?”
“装傻就没意思了。”
“我装什么傻了?”
几个来回下来,空气里全是硝-烟味和无形的刀光剑影。
“盛悉风。”江开笑意淡下来,变成一抹不加掩饰的讥讽,“昨天晚上十二点,你在金洲酒店西大门1oo米的便利店买了什么,你真以为没人知道是吧?”
卧槽???
卧槽!!!
这也行???
盛悉风心里一万个问号和惊叹号呼啸而过,她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他是如何如此精巧地知晓她的动向的。
这人有千里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