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长相。
青灯暗暗吐槽道。
也许是现了房间里的动静,房门被打开了,青妈妈站在外面,手里还拿着一杯水和一袋子药片药瓶。
“小灯醒了啊?头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感觉比昨天好。”
青灯乖乖回答,然后看着青妈妈把东西放在他床头。
青妈妈放好药瓶,把水杯和其中两种药递给青灯:“你现在这样子也不好去医院,所以你爸爸一早就找熟人开了点处方药,你先吃了这些,剩下的等吃了饭再吃。”
青灯接过杯子和药,就着温热的开水一口吞下,然后问青妈妈:“爸爸呢?”
“他去帮你想办法弄身份证明了。”青妈妈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总不能再用以前的身份证,你学校那边也得办休学,不过现在在放假也不知道学校那边给不给办手续。”
原本过了暑假,青灯就该是大三的学生了,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学是不可能在读了。
突然听说要休学让青灯有些茫然:“我不能再读书了吗?”
青妈妈安慰他道:“只是一时的,等你爸爸帮你弄好的身份证明,我们会想办法再给你找个学校的。”
虽然青妈妈这么安慰青灯,但是他想起自己读了两年的大学和那些同学,还是有些心情低落。
妖怪血脉觉醒带给他的不仅是外貌上的改变,连声音都变了,听起来清清脆脆的,虽然还是能听出是男孩子的声音,却更像是变声期之前的那种少年音,而不是他已经度过变声期后带上了些低沉的男音。
这样的声音,就是给那些玩的好的同学打电话都不大可能了。
到了下午,青爸爸才从外面回来。
他还带回来一个算是不错的消息。
“我去派出所走了趟,他们说要想给小灯安户口,得先去计生办开证明,再有医院开的出生证明就能给他上户口再办身份证了。”
洗了把脸擦掉脸上汗水的青爸爸拿着冰凉的毛巾走到青灯房间里,同妻子儿子说着今天的收获。
青妈妈没想到手续这么简单,就问他:“你是怎么说的?怎么这么容易就能给办了?”
连青爸爸一开始都没想到上户口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何况是歪果仁的青妈妈了。
青爸爸笑道:“我就说小灯是我们生的二胎,以前怕罚款和影响不好,所以一直也没给上户口,现在年纪实在大了,加上国家又出了二胎政策,我们才想补上。”
虽然这二胎政策和他们要做的事情完全没关系,但青爸爸只假装自己是没了解清楚情况才去派出所的。
“爸爸,这样不会给你的工作惹麻烦吗?”
青爸爸不在意道:“没事,我们公司哪里会管这些,不过是唬人的。”
“这能行吗?”青妈妈不太放心,她这个外国人都觉得青爸爸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要怎么解释小灯这么多年没户口还上学的事情?难道要说他一直没读书?这种话有人信吗?”
青爸爸笑道:“小灯现在的样子不是有点像白化病人嘛,我就委屈他一下,说他就有这种毛病,而且情况比较严重,我们又担心孩子在学校受歧视,所以一直是在家里请家教自学。”
青灯的皮肤颜色其实没有达到真正的患者那样的程度,但他的一头青白色的头足以让他冒充一下了,至于他头青这点,青爸爸已经准备说他那是染过色的好了。
“而且我有个高中同学就在派出所上班,还正好是管这一块的,今天我就是找他问这些的,小灯这事他也能帮忙,到时候我们拿着相关资料去找他,其他旁的话他不会多问的。”
人脉广就是这点好,其他人做不来的事情,有相关人员出面,就能给办好了。
就像前些日子他们还看了个闻,说是有个女的户口是外地的,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嫁到了安城辖区下的一个村子,后来她要结婚了男方是另一个城市的,她想把户口迁到男方那边又嫌回老家迁户口麻烦,直接请在派出所工作的朋友帮忙,冒名顶替了同村的一个年纪差不多大,刚死了的人,把对方的户口当做自己的迁移走了。
这事生都有好些年了,如果不是今年那死者的丈夫终于肯到派出所给死者销户,这事都不会有人现。
当然,青爸爸也不是要做那么缺德的事情,他就是给青灯再弄个户口,当做生的孩子,该交的罚款也都会缴了。
青爸爸那同学也没想过他会为了这种事情撒谎,只当事情真的就是青爸爸说的一样,还有些可怜青爸爸,所以才答应帮这个忙。
这勉强还算是说的过去,但青妈妈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们哪里有什么出生证明?总不能用原来那个吧?”
“这个我也问了,说是只要有一份亲子鉴定的证明,就能拿证明到相关部门去申领出生证明,就是手续麻烦了点。”
“亲子鉴定?可小灯现在这样,能做亲自鉴定吗?他可是……”变妖怪了啊。
最后的话青妈妈到底没说出来。
虽然这样的变化并不妨碍他们对儿子的爱,但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妖怪什么的,完全是颠覆思维嘛。
关于这点,青爸爸在回来的路上也早就想好了。
“你找找小灯房间里有没有他原来掉落的头,我们拿那个去做亲子鉴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