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德叔也打量着眼前的背影,
梁宽是谁?正好可以认识一下。
少年回头,四目相对。
只见梁宽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接着全身都抖动了起来,貌似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喉结滚动了几下,没有出声音。
“这孩子怎么了,不会是病了吧?”
德叔看向福星爷爷。
“刘满德,你刚醒,应该多多休息,我先送你上楼。”
梁宽跟着追上去,福星爷爷反手关上了楼梯间的门。
“砰。”
梁宽撞在了门上,他只觉得鼻子里有一小股热流要冲出来,忙伸手捂住了鼻子。
果然,流鼻血了。
“我的鼻子!”
回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捧了几下水清洗,顺便还洗了下脸。
在冷水的刺激下,梁宽清醒了。
刚刚那人怎么那么像德叔?爷爷刚刚叫他刘满德,德叔的全名叫什么来着?
梁宽想知道答案,迫不及待的往家赶,别墅的门都没有关。
福星爷爷下楼,人早已不见影了。
楼梯口的地上有几滴血迹,爷爷想拿纸巾擦擦,却见血迹汇在一起,变成一缕血雾,往二楼去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的血液感应?”
这间别墅是福星爷爷的法宝,曾经的那张羊皮变化出来的。里面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血雾绕着刘满德的身体转了几圈,钻入了他的眉心。有关梁宽的记忆全部涌入他的脑海。
“宽儿,你长大了。”
德叔在梁宽的记忆里看到了梁父因为自己顷刻白了头,看见他为了给自己找墓地躲在角落哭泣,看见他因为自己的尸体失踪,吐血病倒,梁母也一夜之间苍老,差点双双丢了性命。
“兄弟,我刘满德何德何能,值得你这般待我。此恩此情,我刘满德拿命都还不起,这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护你们周全。”
福星爷爷感受着这一幕,心下也非常感动,不由的对刘满德多了些钦佩。
梁宽是跑回家的,他需要冷静,一路上风风火火的,心里除了不相信,还有窃喜,有心酸也有愤怒。
一路上摔倒了又继续爬起来,回到自家别墅时,梁父正在请司马蓬喝茶。
“爸爸!德叔叫什么名字。”
梁父像司马蓬致歉,然后看向梁宽,
“做事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不像话。没看见家里有客人吗?”
梁宽这才看清司马蓬,忙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梁宽拜见义父,失礼之处还望勿怪。”
司马蓬扶起地上的人,看向梁父,
“不错,你养了个好儿子。只可惜我没能留下一儿半女。”
“司马大哥不要伤心,我的就是你的,梁宽就是你的亲儿子。”
“爸爸,德叔的全名叫什么?”
“这孩子,你问这个做什么,你看看你的这一身衣服,全是灰尘,膝盖上还有个洞。”
梁父盯着黑的破洞,司马蓬弯腰查看,
“梁宽,你受伤了,膝盖流血了。”
“义父,我无碍。”
“爸爸,德叔是不是叫刘满德。”
“你知道还跑来问我?哪有这样直接称呼长辈的。”
梁父对梁宽今日的表现有些不满。
“还真的叫刘满德!爸爸,义父,我今日在姐姐家看见一个人,和德叔一模一样,福星爷爷叫他刘满德。”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