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天行在宜州城被杀了,公爹了很大火,责备她平日里不督促自己男人习武练剑,才被杀害。
要不是她给朱天行生了一儿一女,她都怀疑自己会被公爹赶出家门。
明明是那个男人胡作非为引来的杀身之祸,和她一起仰人鼻息的女子有何干系。
老子教育不好儿子,还怪儿媳?
近日来,她在朱府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遭了婆家嫌弃。
翠香是她娘家陪嫁过来的丫鬟,平日里做事很是稳重,今日却连滚带爬的滚到赵氏身边,“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赵氏揉着有点疼的头吃力地坐起来,“平日里我教你稳重呢?”
翠香不顾赵氏的厉声呵斥,面露惊恐之色,“大小姐,老爷,二小姐没了!”
赵氏猛地惊跳起来。
翠香叫她大小姐。
说的老爷就是她爹爹,二小姐就是她妹妹!
她慌忙的站起来,摇着翠香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死了?”
翠香跌坐到在地,痛哭流涕,“大小姐,老爷和二小姐死了,姑爷也死了,你以后在这世间再也没了依仗,我可怜的小姐啊!以后你怎么活啊!”
赵氏疯狂的摇头否认:“不会的,我父亲身边那么厉害的侍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掉呢?你们骗我的!”
翠香回道:“刚刚就是老爷身边的侍卫前来禀告的。”
“把那个假传消息的人带进了,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赵氏在房间内咆哮。
这时候门口站着的传信人侍卫跌跌撞撞的爬进来,“大小姐,老爷真的死了,昨夜有贼人混入府里,在水里下了蒙汗药,小人是因为出去办差躲过了一劫。”
赵氏忙问:“那贼人呢?带些人杀了他们!”
传信人说道:“昨天白天二小姐当街掳了个俏郎君回去,谁知道俏郎君是恶人伪装的,他在我们府中水里下毒药,我要不是外出办事,肯定也死了。”
赵小姐气拿起床旁的烛台砸在传信人的头上,“我要你何用?连我爹爹都保护不好!
有没有去看看府里的库房?”
传信人捂着头上被砸出来的窟窿,惊恐的后退两步,他怕被烛台活活砸死!
“大小姐,我在贼人走后进府里查探过了,府里的粮仓和金库都空了!”
赵氏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她披头散和疯子一般,“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全部被偷光呢?
我不信,你在撒谎!”
传信人猜测道:“怕是梧州城十大世家联合起来,找了江湖中人杀了老爷和小姐。
昨日二小姐绑了梧州城十大世家的公子,威胁十大世家拿出全部家底赎回少爷们,我猜测这件事把世家们逼急了。”
赵氏恍然大悟,“这就说的通了,怕是梧州城十大世家联合和山里的土匪把我们赵家搬空了!”
“有这个可能,要不然绝对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搬空库房里的一切东西,还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赵氏还心存一点希望,“那梧州江南织造局呢?”
传信人又后退了两步,极不情愿的说道:“也被搬空了,都没了。”
“什么?”赵氏声音尖锐,好像被人踩住尾巴的土狗一般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