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竹打开信件,神色几番变化,变得异常复杂,最终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些年,我们被困在山庄里,我也一直在找办法出去,并且试探那一位坐镇在外面的那一位九祖。”
“我改换面目,在这里开书铺,也是为了防止自己暴露,连累了女儿。”
“而你”李有竹暗中传音道:
“你是山庄上逃下来的奴隶,也是被那群魔修迫害的人,逃出来就和我女儿住在一起,我忍你很久了。”
宁筝:“”
这半开玩笑的口气,就知道他没有真生气。
不然早就宰了自己。
不会在自己还是凡人的时候,给自己入门基础书籍。
但我之前是山上逃下来的奴隶。
现在是庄主。
宁筝当然不会那么说。
在对方眼中,自己的确是一个逃下来的奴隶。
还是最近才开始修炼的,甚至修炼的法门都是从他这里拿到的。
因为是缚地灵,距离不够,他无法上山,不知道如今才不到一个月,山上就已经改天换地。
当然,他也没有认为自己已死。
认为自己还活着,只是隐藏起来,准备想办法逃出去,还试探人家九祖
突出一个谍战片的卧薪尝胆。
连女儿都不敢相认。
他死后还保持着生前那一瞬间的行为逻辑:暗中找办法突破封锁,带着女儿逃出去
可见,当年这片地区生了多么惨痛的大屠杀。
当时必然鲜血满地,家家户户哀嚎不断,山寨中作为底蕴的老祖们也挨個消失。
只有妻子成功突围出去了。
“她终于联系到我们,让我们一起逃走。”
李有竹沉默了一下,重新一次次翻阅信件:
“但我们在他们九祖的范围,要逃走,就必须要突破九祖的防线。”
“这些年,我们这些当年的幸存者们,组织了一个暗中同盟。”
“走的时候,我带你们一起逃出去。”
宁筝沉默了一下。
某些修士隐藏在村民中,和他一样在试图反抗,逃离?
不对!
他们全都死了,保持着生前的执念——逃亡,觉得自己还没有死,仍旧在定期联络,暗中聚会,谋划逃脱。
你们是缚地灵啊,宁筝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她跟我说,我们可以里应外合,时间紧迫,就定在明天,越晚越危险。”
他一次次看着信件,上面娟秀的文字令他倍感怀念:
“我们带头冲,他们焦家的人在外面感受到战斗后,会迅进入接应。”
“时间要抓紧,山庄上,那些魔修们必定快来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