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凶界壁中,我承下邪魔因果,吞下神魔尸湖,但实际上,以我的修为与实力,根本无法消化,当然,我也没打算全部消化,一切皆外物,我只需悟透融合其中精华,化为己身己法便可。”
“如今,我未涅盘蜕变,天渊,还需你们应付!”
“凝神,守道!”
“神、魔、邪,因果散天地,道加生灵体,聚神性、魔性、邪性天骨,开。。。道!”
嗡!
整个灵域山河,一丝丝神魔之气自主生成,汇往葬地,本就完全大变的山河,一瞬枯寂荒凉,葬地大道之音环绕,犹如远古神魔之地。
帝区,那尊荒古道尸,仿若看到了某种惊世绝地,仰天怒吼,一步千里,横跨天地而来。
“只是一具巨人之躯而已,死了就死了,何必怨念执念不消!”
“这一拳叫回。。。家!”
葬地内,云暮的道音,冲出苍穹,那道九尺身影霸气踏出,化为一方神魔拳,遮天蔽日,横贯虚空而去。
轰隆!
在伟岸的道尸前,神魔拳爆出耀世光芒,将巨躯一瞬砸回帝区,随后天地归寂,尘埃浩荡,云暮消散,仿佛一切都没有出现过。
吼。。。!
天渊深处,四声震动苍穹的怒吼,传遍灵域,而葬地,八道奇光冲霄,其中六道神光、一道魔光、一道邪光。
“既入极境,当再决生死!”
“为希望,再踏天渊!”
“战死人!”
“。。。。。。。”
一道道奇光,划破天际,杀向帝区,杀向天渊。
帝区,四尊万丈道尸走出,与楚月仙、何欢、花常青、魔忘道、邪屠、天网独孤川、天网步惊雷、莫问心大战一起,那疗伤的颜酆被震出,手持帝王剑而现,施展出一道惊天剑术,结果被轻易破去,一掌溟灭,尸骨不存。
这一战,道威冠绝十万里山河,绝学、神通璀璨浇灌。
这一战,天昏地暗,乾坤皆颤。
这一战,关乎最后的希望,关乎最后的生死!
终于,整整一日的苦战,四大万丈道躯被卸成千万块,散落各处,一丝丝神魔之气给吞噬。
黑夜降临,灵域虽荒凉,但也少了鬼啸,多了安宁,楚月仙等人,已经也踏入了天渊,没人知道他们伤势如何?也没人知道,他们在天渊又是怎样的结果?
一切犹如这夜,平静却充满未知。
一日、两日。。。!
数日过去,天渊没有人归来,葬地也无人欢庆,即便他们侥幸活了下来。
半个月后,天地日月,莫名再现,一场大雪落下,一望无际的荒芜灵域,披上了一件厚厚的雪纱,葬地许多真灵境的修士,开始尝试走出,不远万里前往帝区天渊。
真正的天渊,总算露出一点神秘角落。
那是一方极其不真实的血海,看不到尽头,看不到边际,血海上,无数白骨漂浮,白日云雾环绕,夜间瘴气朦胧。
降下了一场末世劫难的天渊,即便如今波澜不惊,也无人敢踏足窥探究竟,况且,如今这灵域,已经不存在真灵境以上的修士了。
寒冬腊月,灵域洁白纯净,丝丝生机,在山河大地之下流转,傲立于葬地的荒灵碑,已经失去灵性,缩小成十丈高的石碑,依旧刻着一个个为灵域而战的天骄名字,荒灵碑外,到处建起了木楼,全新的生活开启。
三个月后的天元日,即将迎接崭新的一年,葬地万家灯火,荒灵后,诸多坟堆矗立,荒灵碑前,清香焚烧,以此祭奠逝去的故人。
深夜,惊雷炸响苍穹,唤醒一个个沉睡的人,久违的惊慌,再次蔓延无数人心里最深处,难道,天渊要再降大劫了?
不少真灵境的修士,起身走出葬地,但也没未现什么不妥。
荒灵碑前,一尊如黄金浇灌的九尺赤裸男身,痉挛遍布,凭空出现,他全身白倒垂,神魔之气笼罩,诡异神音环绕,一眼深红,一眼雪白,其背后,仿似有一方虚无宇宙存在,明明存在,但又好像极其遥远,他就是涅盘蜕变归来的云暮。
“耗费了本源,助她们一举破境,就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啊!”
“若无祖龙老前辈,以我的那点微末道行,早也莽撞葬了小命,这时代,是所有人杰的岁月,此劫,我虽未参战,却遭受的不比你们凶险,不过,却没有你们那般功德!”
“第二道境,大荒九台,以躯为本,天地为依,感悟乾坤,化极铸道,我以大魔身反哺古神体,将神魔尸湖所含精华,尽数熔炼,感悟法,感悟道,终成我之道基,无极体,纵横法,算是真正完善了。”
“只是,我虽归来,她们却已不知生死,还好,劫未延续,应该成功了一半吧!”
“天渊,我会亲自来的,现在,是时候回去沧海桑田看看了,一晃多年过去,总算能给那片故乡交代了!”
嗡!
云暮就这样轻轻踏出,天地未起丝丝波澜,他便凭空消失而去,仿佛根本就没存在过,现时,天地神雷迎接,去时,淡淡清风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