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听闻龙凤裔血出现,吾等便是想来问问,效果如何?”
“没错,世人皆做局,若有破封机会,本该共享!”
“上一代龙凤裔血,才被你争得,这一次,是否应该把机会让给我们呢?”
“吾等天地而生,曾霸绝一方,遭此劫难,实在太过憋屈!”
“是啊,朱厌,吾等此来,皆想要一个结果,这么久没有动静,是不是有希望了?”
“。。。。。。。”
十凶你一言,我一语,似乎猜到了别样的结果,来势汹汹。
朱厌冷笑怒斥。
“说完了吗?枉大伙儿曾是太古至强十凶,沦落至今,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是为何吗?”
“有人抹了因果,毁了尘忆,断了修为,锁我们于十大神魔墓源无数岁月,大伙儿本可同仇敌忾,联手推演破封之法。”
“可你们呢,自持清高,不愿合作,有什么资格自称吾?告诉你们,吾即便没龙凤杂血,也可自行推演,最多数百年便可破封而出。”
“不过,你们既然想知道,那吾也告诉你们,没错,龙凤杂血已入此地神魔墓源,但是承载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个人类,最多半年,吾便可破封而出。”
“所以,吾给你们一个机会,曾经的那个誓言,依旧有效,谁愿臣服在吾麾下,破封之日,吾便带着谁离开。”
“来来,让吾听听,你们是战,还是臣!”
九凶大震,纷纷惊吼,躁动天地,似乎这是他们的喜悦与回答。
凶犼:“哈哈,好,好,终于有背锅侠出现了,朱厌,不是你悟出的破封之法,誓言如何有效?同为十凶之一,臣你?想太多了,九脉镇你,即便在这赤火山地,也并不难!”
饕餮:“吼,我族连天都可吞,臣你,你是被火烧坏了脑子,还是本来就很蠢?”
混沌:“哼,吾道大成,可比天高,十凶之中,你朱厌一脉,确实是最蠢笨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吾只能感谢你了,诸位,还等什么,直接镇了朱厌!”
。。。。。。。
谁也没想到,在这十凶界壁之内,因为一个破封的希望,十尊传说大凶,跌落修为,傲言当年,跃跃一战。
吼!
朱厌手中,一根混青道棍,比它自身还长,神秘青焰燃烧,与它体表的火焰,融为一体,整个巨躯,捶胸怒吼。
“很多年了,筋骨都快废了,连十凶都忘记了吾朱厌一族的杀伐之道,吾最后再问一句,谁愿臣服于吾?”
“穷奇、猰貐、钩蛇、蛊雕,你们也不臣吗?”
“不要逼吾,大不了鱼死网破,战!”
轰隆!
朱厌背后,像是有一尊逆天猿影,百丈伟岸而立,这是真灵境圆满后,凝聚的天地法相,十凶曾傲视八方,不尊天,不尊地,只尊自己,从而感悟自身,以自己为法相,走的路,相当非凡。
只见朱厌飞天而出,恐怖一棍轰下,连同大地密密麻麻的朱厌血灵体,以及九凶各脉的血灵体,纷纷被砸飞,沟壑断裂,赤地摇晃。
这一刻,不单是朱厌,其它九凶,也相继展现各自的逆天法相,咆哮天地,直杀朱厌而去。
九婴,背后同样是百丈法相,九大恐怖阴森的头颅,怒吼八方,人身飞扑朱厌,九头各演道器,镇杀而下。
“九婴,想镇朱厌,先闻过吾穷奇!”
穷奇,站到朱厌阵营,背后法相,如似百丈虎牛混血,一双血翅闪动,像从远古天地踏来,獠牙利爪,凝恐怖血光,直奔九婴头颅。
砰砰!
“穷奇、猰貐、钩蛇、蛊雕,你们也要跟着朱厌蠢了不成?看吾吞天之威!”
饕餮,凶口大开,与那伟岸背影法相的幽暗之口,合二为一,仿佛天地黑洞生成,风云变色,一吞一呼,可怕的吞噬之力,化恐怖飓风,赤地山石尘埃,各脉血灵体,纷纷被卷走,好在被朱厌一棍砸来,断了其法。
十凶混战,穷奇、猰貐、钩蛇、蛊雕与朱厌交好,终究还是站在了它这边,五五战场,震天动地,一个个体魄强悍,道力恐怖,原本的赤地,还有不少山丘,但是这一战开始后,赤地已经变成废墟,一次又一次被波及。
也许是它们心中都有默契,不愿波及朱厌所居的火山之地,故而战场,不断在往外转移,只有朱厌,几乎都守在赤地范围之内。
这可都是妖族传说中的十凶霸主血脉,虽然不知何因沦落,可以想象,这样的十凶大战,除了僵持,短时间,很难分出胜负。
十凶混战,界壁爆最大动乱,各脉十凶演化的血灵体,更是蔓延界壁各处,生死而杀。
血灵体,实际上就是十凶以本源血演化的族脉,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另一场消耗。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战异常激烈,十日后,朱厌火山之上,一道虚无影子凝聚,竟然云暮的模样,他像是没有任何意识,盘身于虚空,跟随着日月更替,血与白互换。
。。。。。。。
外界,邪魔域,一代盖世妖孽楚月仙,与荒灵榜的骄子花常青,遭遇追杀,毫无结果,不知所踪。
十二君城,在百花道门的统管之下,整个邪魔域所有宗门,尽皆并入百花道门。
这日,邪魔域五座百殊殿,除了十二君城的那座,其他几乎在同一时间毁灭,葬地林氏天骄林枫,死于横祸,十二君城的百花道门,派人四处收集信息,最终得知,那是邪魔之灵所为。
原来,邪魔之灵并没有完全被带走,如此一来,足以证明,至少还有四尊诡异的邪魔之灵还活着。
邪魔域第二次迎来血劫,弱者遭殃,强者无忌,这样的天地,实在是让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终有些人,便将源头指向邪魔之灵,甚至是被镇压的修罗。
时间对于修道者,不过是一种跨度。
转眼半年过去,十凶界壁,火山之内,神魔尸湖,已经变成黑白阴阳鱼状,云暮道躯早已重聚,赤身盘坐中心,一半混白,一半血黑,如日月光华变幻,一丝丝流淌在后背。